“从现在开始不用担心了。”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放进咖啡杯里,“我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
她走的时候,白凤年觉得自己的胸口很闷,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将近二十平方的包厢太狭窄了,还是昨天的宿醉未消。
“真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不过她嫁给你真是太吃亏了。”
回到家后白凤年泡在浴室一直没出来,上官侑在房间里一个人无聊,干脆搬了个椅子坐在浴室门口跟他聊起了天,“我来之前问过允闻,听说你这老婆真的挺好的,你这么欺负人家,人家从头到尾都没跟你翻过脸,要是换别家姑娘,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浴室里传来白凤年的悲鸣声,“你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打击我的!”
上官侑隔着门白了他一眼,“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娶她真的是因为老头子的命令?”
“废话!”白凤年低吼了声,“我当初连见都没见过她,当然是为了遗产才娶的她!”
“那现在呢?现在你对她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雾气朦胧的浴室,白凤年的指尖捻起片片水花,虽然不愿承认,但当着好兄弟的面,却仍诚实以答,“以前一个人出差的时候,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不够用,可是最近,每次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就期待着想回来。”
上官侑一时兴奋不已,拉开浴室门直接冲了进去,也不顾白凤年满脸惊讶,一屁股坐在浴缸上认真地望着她,“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白凤年一把将他从浴缸上嫌弃的推开,“怎么可能,我们结婚到现在才三个月,能见面的时间也少的可怜。我只是觉得自己一直在欠她,每次想还,却总是还不清。”
上官侑抡起一抹水花洒到他身上,恨铁不成铁钢道:“你要真觉得欠人家的,那从现在开始就对她好一点。我早说过,女人都是要哄的。就你这脾气,天天板着张脸跟冰山似的,那姑娘没跟别人私奔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说得好像我一文不值似的。”白凤年也迅速抄起一捧水花洒向上官侑,以示回击。
上官侑的上衣很快被他弄湿,不爽地站起身,找来水盆打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好意思,你除了有钱真的一无是处。更何况那些钱都是昧着良心赚来的。”
“我再怎么昧良心也比不过你吧。”白凤年见他打算借用武器,也不准备束手就擒,站起身打算和他正面对打。“你们这些当律师的,没罪的都判成有罪的,有罪的都能说成无罪的!法律对你们而言,不过是帮有钱人欺上瞒下的把戏而已。”
“判刑是法官的事好么?我们律师讲究的是证据!才不像你们这些缺德的商人,把房价炒得这么高,还让不让人活了!”
“房价是我们这些商人炒的么?是政府控制的好不好,你不要含血喷人!”
两个大男人原本讨论着的明明是挽救婚姻关系的深入话题,不知道怎么聊到后来就成了政局时事,偏偏这俩男人从大学时期就意见不合,这么多年了也不见改善。
有脚步声缓缓顺着声音走来。
直到钱小暖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时,她才意识到眼前那副赤身裸体玩水仗的男人,真的真的真的是她老公没错。
上官侑也浑身湿透,脱了上衣和白凤年扭打在一起
两个大男人又笑又闹的互相攻击调侃着,站在浴室门口望过去,这副画面实在太过香艳。钱小暖和千梦蝶静静欣赏了片刻,随后咳了咳,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老公,玩够了么?”
千梦蝶好气又好笑的捂住嘴,背过身朝上官侑调侃道:“老公,好像凤年的身材比你好很多呢。”
上官侑扔了一块浴巾给白凤年,毫不在意自己的老婆刚才欣赏了一番活春宫,“大不一定就是好!你没听过浓缩就是精华么。”
白凤年将浴巾裹好,白了他一眼,“行行行!全天下的女人都对你趋之若鹜行了吧。”
钱小暖面对这三个人的重口味无言以对,她一直默默地以为,长相恬静的千梦蝶属于纯情少女系,谁知道她其实是货真价实的女汉子。
送完上官侑夫妻离开,白凤年拿毛巾边艰难地擦着湿漉漉地头发,边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望着她,“你怎么会遇到小蝶?”
“我下班后回来,看到她正好要开门,问了之后才知道她是上官先生的妻子,然后我们就一起进来了。”
她喝了杯茶,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打算回房睡觉。
只是步伐却忽然止住,回身走到他身边,从他手里拿过毛巾,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以后想在家私会男朋友我不介意,可是你们闹归闹,不要再犯‘不小心扭伤手腕’这种低级的错误好么。”
他试图抬起被上官侑险些拧断的右手,谁知抬到一半便痛得不行,只得放下。
又感觉到她温暖的双手轻柔地替他擦拭头发,指尖偶尔不小心碰触到他颈间的肌肤,他都会不自在的缩一下肩膀。小心翼翼地抬首,她就那样站在他面前,隐约可以看见单薄的白衬衫中纤细的腰身,或许是离得太近,他甚至可以闻见她身上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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