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细细听她说着,良久之后,她方才望着他道:“很高兴认识你。因为认识你,让我觉得逃婚并不是件坏到极点的事,因为我知道必须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有多痛苦,所以我会更加珍惜我爱上的人。你能来救我,我真的很高兴。”
他始终只是沉默,门铃却忽然响了起来,沈清晓步伐沉重的去开门,进来的人却是温瑞翔,“小桃子,你有没有看到我放在桌上的u盘?”
沈想桃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道:“是红色的那个么?我放在收纳盒里了。”
温瑞翔赶忙到客厅的收纳盒翻看起来,终于找到u盘后才松了口气,“吓了我一跳,我车开到一半才想起来忘记带u盘。”
说完又望了眼餐桌上纹丝未动的早餐,纳纳不解地问道:“你们到现在连早饭都没吃?”
黎秋被先前的氛围扰得心烦意乱,想让温瑞翔赶紧回公司处理公务,谁知道他却忽然走向沈清晓,用指腹将她脸颊上的膏渍抚净,声音里满是宠溺,“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刷牙的时候也不把脸擦干净。”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第一次见面时太匆忙,况且那时她躺在秋的床上,所以他一直以为她是秋的女人。可是听秋昨天的解释,她不过是借住在这里罢了,所以她跟秋之前的关系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虽然他知道一般情况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干柴烈火,但对象可是黎秋那个与‘性’绝缘的男人,更何况,他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对一个小丫头下手。
现在他应该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她展开追求了吧?
沈清晓对陌生男子的亲昵显得极不适应,忙往后退了两步,用力抹了抹脸,心想应该是先才替黎秋挤牙膏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上了。
黎秋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里还没明白那股愤怒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已经冷了起来,余光扫向温瑞翔道:“你不用赶紧回去么?财务部的人应该都在等你吧。”
温瑞翔似笑非笑的撒娇,“知道了,巴不得我累死在办公桌上,你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者。”
到玄关换了鞋刚想离开,却又朝清晓道:“小丫头,周末没事跟我去公司帮忙好不好?我一个人怕是要加班到深夜了。”
沈清晓也不想在家里和黎秋独处,最近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奇怪了,反正也要搬走了,少见一面是一面,她连忙点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外套。”
清晓在楼上换衣服,温瑞翔找到机会和黎秋独处,忙小声问他,“你们俩怎么了?表情看上去怪怪的。”
“别离她太近。”黎秋转身回房前留下这样一句话,“她不是我们可以爱上的人。”
温瑞翔微怔,反问了他一句,“为什么不可以爱上?你再过两个月得娶老婆是你的事,我凭什么不能爱她。”
他问得理直气壮,黎秋挽唇笑了笑,“凭什么?就凭你不会愿意放弃温家二少爷的身份,和她在一起么?”
“这都是未来的事,我现在连这姑娘都没追到呢,怎么可能想这么远。再说了,我喜欢一个人就得放弃自己的身份么?我就是喜欢她,对她一见钟情了,我想对她好,难道这也有错?这世界上能爱的人很多,值得爱的人却少的可怜,这你比任何人都清黎。如果她真的值得我爱,为她放弃全世界我也愿意。”
见黎秋一如既往保持沉默,温瑞翔意识自己说的有些多了,不自在的挠了挠脑袋,“你跟我哥总是把事情变得复杂,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呗。要真像你跟我哥那样,事事都得算计跟下象棋似的,黄花菜都凉了。”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她不是我们该爱的人。”
“那也要等我爱上她以后,我才知道。”
温瑞翔刚说完这句话,沈清晓正好换完衣服下楼,她今天随意挑了件青荷色纱织长裙,腰际束着黛蓝色腰带。一袭黑色长发被随意绾起,嘴上似乎涂了浅淡的唇膏,唇色健康诱人。
本就有着极好的容貌及轻盈的身材,平日里虽喜欢素颜示人,穿宽松的运动服,却也遮不住她黛眉莲唇的美好。
黎秋本应回房间看书的,但倚在门前的双脚却纹丝未动。正当沈清晓背上包打算和温瑞翔出门时,他的右脚下意识往前移了一步,清晓以为他有话要叮嘱,便抬头望他。
他紧抿双唇,良久,方才启唇道:“沈想桃,我饿了,留在家里给我做饭。”
话虽如此说,但温瑞翔总觉得他话语中隐夹了另一层意思。
很不巧的是,他认识黎秋整整十六年,在这十六年里,黎秋只对一个女人投注过这样的眼神,那女人是黎薇安。
因此他能精确的剖析出黎秋其实是想说;你是我的人,待在我身边,哪都不许去。
“桌上有瑞翔做的早餐。”沈清晓对他的命令置若罔闻,“而且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了,今天正好想去中介公司找一下房子。”
“你为什么要搬出去?”温瑞翔话刚说出口,立马明白过来,房子是秋的,这个决定肯定又是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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