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健康漂亮的女孩,我看了尚雪手机中的照片,像极了她的眉眼,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浓的划不开。
尚雪离开后,我站在门口呆呆望着空洞的走廊,他从身后抱住我,习惯性的将头抵在我颈间轻笑:“怎么,也想生个?要不这两天我们加把劲?”
我手肘微微用力,身后传来他捂着胸口闷叫的声音,我剜了他一眼转身到厨房收拾,冲他喊了声:“还不过来摘菜。”
他将门关上,嬉皮笑脸的应和:“是,老婆大人。”
就如大婶那样的称呼一般,此时我对这样的称呼早已免疫。
“祈云的棺木已经移送回国了么?”我将洗净的黄瓜放在案板上准备切,抬头问言泽,此时他正将我辛苦挑来的青菜掰的不像话。
“嗯,今天已经移回来了,尚雪不愿重新操办葬礼,想让他安静的入墓。”
那时我正在切着黄瓜片,闻言手下不禁一松,顿时便是刺骨的痛,血顷刻便淌了开来,似涓涓细流不息。
他见状忙将我的手含在口中,还不望数落我:“切个黄瓜也能这样,我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将手从他手里抽出,低下头继续切着黄瓜,以此掩饰心中的不安。
“你是在想尚雪的事吧?”他一语道破天机,将我的脸转过来面对着他:“昨晚李华不过是想借她挑拨我和李辰,顺便吓唬吓唬你。她能完成任务,还能换来祈云的棺木,我觉得是挺不错的交易。况且已经过去七年了,她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一击的女人。”
“我知道她不是脆弱的女人,可是……”之后的话我没有说出来,我想告诉他我是,在他面前,我多想是个脆弱到弱不禁风的女人。
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办?我会和尚雪一样坚强的活下去么?我想自私的让他放弃,放弃反抗,放弃挣扎。可是事已至此,我不可以退缩。
尚雪昨晚之所以会出现,不过是李华扰乱军心的一步棋,他以将祈云的棺木移送回国为条件,命尚雨和尚火在一旁监视,让尚雪出面挟持我和李辰。
言泽及李辰都知道尚雪早已离开龙堂,过着隐居的生活。此时突然出现,且动机不纯,言泽和李辰一定会互相心生疑虑。
他们如今虽然同仇敌忾,却甚少有机会交流,只能凭借以往的默契行事。言泽之所以和尚雪说那些话,不过是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是此次意外的主导者。
而尚雪先前是李辰的死士,如今这样做,难免会让言泽认为李辰是过河拆桥。之后为我和李辰解围的女人,是言泽的人,轻易便化解了李辰蓄谋的危机。至于她到底是谁,言泽却始终不肯告诉我。
如此看来,这件事便不难解释了。
李辰如今表面佯装吞并恒飞,配合李华的计划,实则却和言泽暗渡陈沧,和其他四大家族接应,筹算着一同反击的机会。
李辰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一切,所以他不懂得他眼中的哀伤和无奈是沉重的包袱,我背在肩上,步履为坚。
此时我和我下定决心要守护的男人在一起,他笑着叫我老婆,我们一起做饭,洗碗,吵嘴冷战,像夫妻一样生活。似乎我们真的跨越了一切,可以执手共老,可是我明白,此时的幸福,需要多少的付出和牺牲才能维持。
“可是什么?”他见我迟迟没有说话,疑惑的追问。
我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切着黄瓜不动声色道:“可是如果你再把青菜掰成那样,今晚我就让你喝米汤。”
他笑的愈发灿烂:“我知道老婆你不舍得的。”
趁我不注意间他又在我脸边印下一吻,柔声道:“我知道你害怕我会出事,可是我不会像祈云那样,我是个霸道的人,要是自己活不了,我会拉上你陪我。”
我将头埋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真实的体温和心跳,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会陪你。”
再次见到席晓年,却是在言泽的公司。
她仍是个羞赧的女孩,明明和我同龄,看上去却总觉像是十*岁的领家女孩一般。穿着纯白色的羊绒长裙,玫红色的碎花印在裙边。
谁又曾想,她竟是那晚英姿飒爽身手利落的女孩。
她的病情已然好了许多,竟能冲我腼腆微笑,我自是开心不已。听闻训练结束后,李辰抛下她一人回国,独留她在美国。
李辰允诺她,很快就会回去找她,却一直沓无音讯。
我不知道李辰曾经和她说过什么,让她的抑郁症程度那样深,我只记得初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轻易的便想到了那个男人。
那一天我为晓年做治疗时,言泽就站在特质玻璃后看着,所以他才会知道我脖颈间的伤痕。而我对面的那间房子,最先入住的人,是晓年。
之所以会传来断断续续的旋律,其实是言泽在为晓年做治疗,奈何效果一直不好,辗转许多心理疗师,最后丽尔找到了我。
那一晚我们在翔达百货公司顶楼聚餐,言泽不知从何处买来大箱的烟花,引线燃至尽头,花火腾天而飞,在空中绽放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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