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电梯到达一楼的时候,门一打开,我却在抬头之间看到了荣源和他的母亲。我不自由的轻皱了眉头,不喜这样的相遇。我以为,至从那天之后,我与荣家人便不会再有相遇的一天。可我想错了,这个世界就这么点点大,抬头低头之间,都有相见的可能。
扶着我的言思辰,稍停了一下步子,但见我没有任何的反应,便扶着我越过他们继续往前走。如果,他们就这么轻易地的让我离开,那也许我会心存一丝的感激。可,荣母没给我这样感恩的机会。
她说,这是因果报应。她说,要是付常曦有个三长两短,我得不得好死。
被言思辰半搂着的我,止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荣母以及围观的人群,我冷冷的站在那里,就这么眼睛也不眨的盯着她。
许久,她像是不耐烦,但又不甘的上前一步,开口道:“你看着我做什么?自己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原本以为只是没家教,没想到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私生活乱七八糟,人尽可夫的东西。还好你父母死得早,要不然,羞也被你羞死了。教出你这样的女儿,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啊?”
“荣太太,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辞。”我身后的言思辰上前了一步,将我挡在他身后。
“哎哟,我又没说错,怎么,她自己做得,别人还不能说了?”荣母因言思辰上前一步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移了一步,扬着手,像是在虚张生势。
我伸手,拉住了言思辰,止住了他还想说什么的冲动,上前冲荣母一笑:“您有家教,您是高级知识分子,您也有羞耻心,您这辈子就一个男人,那怎么您老公宁愿要一个农村小保姆,也不要您啊?”说完,我转身就走。我知道,她定是会被我气得跳脚,但那又怎么样呢?言思辰不会让她伤我一丝一毫。这点,我从来就不担心。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般与荣母说话,这么一来,我就真如她口中所说的那般,没了家教。可必经年轻气盛,忍不下这样的羞辱。我想,就算是做不了亲人,也不一定要成仇人。至少,当个陌生人,总是可以的。
我?起袖子,将手臂伸到医生面前,他取出,橡皮绳、针头,在我手臂上绑了绑,拍了拍。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血管,一针扎了下去。暗红色的血,就这么顺着导管流进了几支试管当中。我静静的看着医生手中的试管,我不知道昨天付常曦割腕时,留下来的血,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医生拔出针头,交棉签棒交到我手上,让我用力的按着止血。可我却故意的松开了手劲,看着那针点上的血迹往外流淌。其实,这么小的一个针点,流出来的血并不多。可昨天付常曦割出来的伤口,却不会像我的这个针点一样。
她,救回来了吗?
我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希望她活着,好好的活着。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活得好。似乎,只有她活得很好,沐亦西才会很好。
“干什么呢?要把棉签压住了。”在外等着的言思辰见我走了出来,却是这样一幅血淋淋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一手连忙立即夺过我手中的棉签,压着抽血的地方。一手将手中的外套围在我身后。
从昨晚开始,我一句话也没有跟他说过。可他,却似乎毫不介意一般,就这么守在我身边,忙前忙后。我伸手将手臂上流着的血液轻轻的擦在了指尖,那殷红的血迹很快的在皮肤上干了起来。只不过,这举着的手臂,看起来却格外的吓人。
我看着自己指尖的血印,又看看手臂上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咯咯的笑了出声。言思辰皱着眉头,伸手将我揽着在一旁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下来,将我披在身上的衣服拉了拉,低声道:“先休息一下,等会再去做个心动图的检查就好了。”
我稍转过身,抬头看他。我不知道怎么又突然想到要做这些检查,昨天晚上做的检查不是已经都出结果了吗?我几乎算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略带着回避的眼神。
“昨晚,苏医生很晚过来了,说是再加这几项检查的。”他像是明白我的意思,轻轻的回应着我的疑问。可那语气里不足的底气和刻意正视着我的表情,都让我对他的话,产生着怀疑。
他见我又不说话,伸手将我的衣袖放了下来,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低笑着告诉我:“黎姐昨天晚上生下位公主,六斤多。现在还在医院里,等会我们吃过早餐之后,过去看看她,好吗?”
黎姐的孩子出生了?我朝言思辰点了点头。起身往回房间走去,我不想做言思辰开始说的那个什么检查,没有理由的直接排斥。刚铵住电梯键,言思辰便追了上前:“丁楠,检查很快的。既然苏医生说做了,咱们就做一个好不好?”
我没敢看言思辰跟我说话的表情,怕自己会觉得很过分。我打量着自己的脚尖,还是坚持的摇头。电梯应声而开,我依旧低着头往里走,根本没注意电梯里,还站着其他的人。至到电梯再一次的停下,我被人拉着出了电梯,身后言思辰叫来的名字,才让我抬起头来,看着拉着我的人,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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