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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面色冰冷无情道:“如今太子殿下身染时疫,你为嫡妻,竟独自脱身而出,岂不叫人笑话?”

南太夫人似乎也没有感情的开口道:“太子殿下和你分别之时,可有吩咐?”

南君的话让南颂觉得有些绝望,她心里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她知道此时应该陪在太子殿下的身边,可是太子殿下让她尽快离去,太子殿下要她保住阿郓。

太子殿下说的是对的,倘若不努力保住阿郓,便不能保住太子府,也保不住太子。

太子殿下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是太子殿下让她回来的。

她一昧的想要说服自己,这只不过是一种名时局的选择,可是内心的愧疚感还是一步一步冲刷着,她无力反驳。

等看到祖母出来的时候,她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母亲林氏心疼的抱过了阿郓,而后看着太夫人道:“母亲,你何故还要为难颂儿呢?颂儿如今已经难过的不得了了,母亲就不怜悯您的孙儿了么?”

太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林氏,那目光叫林氏觉得害怕。

自从太夫人在先生去世的那日夜里的一场哭灵,叫所有人知道太夫人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慈祥敦厚,与世无争。

太夫人心里有着天下,只是不愿意与外人说道。

如今她再无顾忌,只是也不希望南先生用生命保全的南园最终会成为破碎不堪的结果。

她还是提醒了一句。

南君看出了祖母的心思,他虽然厌恶南颂心计多端,尤其是之前居然暗地里排挤惊鸿,让惊鸿被逼屈辱离开,这一点南君心里头更觉得南颂不像是南园所出的女儿,反倒是彻彻底底的皇族中人。

“若不怜悯,断不会发此一问。二叔母只知道哭哭啼啼,如何能够救太子殿下、如今朝野震动,世家哗然,人人都在看太子府和南园的笑话!届时颂娘不被休弃也会成为寡妇,阿郓又是太子的儿子,诸王争霸,你觉得阿郓还会安然无恙的活着吗?”

长郓此时才开口说话,但因为身子病弱,性情也较为怯懦,他看着南君忽然大哭道:“舅舅,舅舅,父王,父王。”

这孩子忽然释放情绪的大哭倒是让南颂顿时清醒了过来。

南颂忽然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太孙殿下说要我去找长云侯,长云侯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了。”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让众人未知一滞。

听来叫人心里头唏嘘。

南颂的泪痕犹存,眼下屋子里面的侍女仆人都已经避开出去。

只有一家子人。

可是南颂吐出来的太子所说之话,真叫人觉得荒谬,他们也想过这一点,可是长云侯,是你想要找的就能找的吗?

长云侯会回来吗?

圣人下令逐他出江州,命他无诏不得归。

他有办法能回来吗?

太子殿下的性命危在旦夕,长云侯会回来吗?一切都是未知数。

南君冷冷道:“当初惊鸿走的时候,无人相送,如今倒是要求长云侯了?但凭惊鸿受的这份委屈,他会救你的夫君?”

南颂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她几乎是抓住了南君的胳膊,像是有些执念的开口道。

“不会的,哥哥,哥哥,你不是去送惊鸿了吗?你去求求长云侯好吗?你去找惊鸿回来,太子殿下现在很危险,惊鸿最是善良心软了,她一定会帮我的。”

南君看到她这幅癫狂模样,几乎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心头觉得有些难过,都知道惊鸿善良心软,可是没人心疼她的委屈,却都知道要利用她的心软和委屈。

“大郎,慎言!”

南顔反而看不下去南君的冷漠,开口提醒道。

南君更是一口气梗在了心头。他几乎不知道如何是好,更不知道如何来面对父亲的冷漠。

他看着祖母道:“祖母,恕孙儿不孝。”

南太夫人没有说话,她只是用温和的充满包容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孙儿。

“自今日起,南君愿被南园驱逐,从此天涯海角,任我流浪。”

南顔听南君此言,大怒道。

“孽障,口出狂言,还不知罪!”

他将瓷杯丢在了地上,也将慈悲丢在了地上。

南君年少的时候?父亲关系就不亲近,父亲永远都是在官场沉浮,想要一点一点的爬上去,根本不在乎妻子儿女,更不在乎儿子究竟好不好的存在。

他和父亲不亲近,所受到的永远都是苛责。

他从未拥有过父亲的慈悲。

他看着南顔,双眼通红。

“你们不是要我去寻长云侯吗?长云侯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一定会去的。”

他看着南来,南来,没有开口说话。

自己这个二叔,永远都是世故圆滑不已的人。

他冷笑一声,而后他起了身,自外面出去了。

南颂的泪水已经干了,她呆呆的看着南君离去的背影。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何氏原本不想和林氏南颂见面,但是发现自家大郎居然被逼出走了。

她匆匆忙忙的提着裙裾出了来,却瞧见南君打马而去的背影。

“南顔,你个混蛋,你居然眼睁睁瞧着这个小贱人把我的大郎逼走了。”

何氏指着南颂辱骂道。

南顔则是上去抓着她直接离开了。

“太子妃再次,休得胡言。”

何氏叫骂着被南顔带走。

南颂却浑身都打着摆子,不敢为此开口。

“我可怜的阿颂。”

林氏依旧在哭着。

南太夫人摸了摸鼻子,而后摇了摇头。

她径直走了。

再说此时的皇宫里,白氏正唉声啼哭。

她这一身的皮肉,每每在圣人大发雷霆的时候,就会遍体鳞伤。

她若不是为了活着,绝不会坚持。

她只想要圣人死了,她当一个太妃,可谁能想到呢?

圣人没有死,太子殿下却身受重伤,染了时疫。

她感受到一种浑身入骨的寒冷。

她爬到了大理石地板上,而后听到外面的宫女道。

“咱们白妃娘娘算什么娘娘,也就是白费一场。”

“咱们的太子殿下也太可怜了吧,那样好的郎君,竟会遭遇这样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