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大概没听清楚,嘴里说着:“回院。”
然后脚步开始浪呛不稳,阿记赶紧把他扶好,一路唠叨:“怎么说醉就醉的。”
睡到第二天醉意退去,醒来见在婉心屋里,看来时间不早,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强烈而炙热。
婉心也不在身边,想是已经起床出去,他抬头坐起来,却感觉头上一阵眩痛,昨晚肯定醉得不轻。
他坐在床上叫了声:“来人。”
门外守着的丫头赶紧推门来看,然后听她甜甜的声音说:“少爷醒啦?我给您洗漱更衣吧。”
他忍着头痛下床来,丫头把他伺候好后说:“少奶奶给你准备了小菜和稀饭,说是酒后开胃,您去吃点吧。”
薛之平问:“少奶奶人呢?”
丫头答道:“在院子杏树下荡秋千呢。”
那个秋千就是她闲余时间最好的乐趣,薛之平出屋来在院里探头看了她一眼,如萍在一旁推着,她轻轻荡起,衣袂翩翩。
婉心长得像若柳,但美丽却是独树一帜的。相比之下如芊的举止间与若柳更加相像。
他看了一会,没去打扰,回屋去吃稀饭,吃过后想起找阿记商量安排小陈作证事宜,传话下去让人叫阿记上他书房候着。
饭后来了些精神,坐着缓一下头痛,慢慢的好了许多,这才起身往书房走去。
到书房时阿记无聊得左边摸摸,右边看看,见到薛之平马上停手说:“少爷,酒醒啦?”
薛之平一路往书桌走去说:“我昨晚是不是很醉?”
阿记偷笑说:“那你是真醉还是装醉我可不知道。”
他这话说得别有一番深意,薛之平抬头看他说:“我为什么要装醉?我喝的那些还用装?”
阿记却对他说道:“你知道你昨晚对如芊姑娘失态吗?或许你可以装醉为借口,说是酒后无心之过。”
薛之平听了怔住,然后不能相信的说:“我做什么了?”
阿记耐人寻味的看他,说:“你真的没一点印象?”
这话说得薛之平着急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若是过分了如何是好,所以忙说:“你快说清楚,别给我拐弯抹角。”
阿记回忆一下,认真的描述:“也没什么,就是你昨晚直勾勾地盯着如芊姑娘看,那眼神透着别样的爱慕,让人不禁怀疑你对她别有用心……”
他话说到这时,薛之平已经破口而出:“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阿记也不着急,轻问他一句:“你问问你自己,是不是看上她了?”
薛之平不知道自己都有看上谁,或是没看上谁,他只是一直关注有一些像若柳的女人,但不可否认,如芊是像,她和若柳一样纯净无暇,举手投足间却又娇美可人。
他竟一时走神,和婉心的灵动比起来,这样的女人更让他有保护欲。
阿记见他没有后话,便本着实话说道:“少爷,其实少奶奶挺好,你也别太多情。”
薛之平听了他的话,收好心思回答:“谁多情了?瞎操什么心?我让你来是办正事的。”
阿记只能说:“不爱操你的心,说吧,什么正事?”
薛之平被阿记那些话说得心里乱糟糟,定了定神才说:“孩子满月该进族谱,明天我不能让薛之和那孩子入族谱,你今晚去把小陈接出来,薛府大概是不安全的,我叔父刚从外地回来,你把小陈接到他那去。让他什么都不用做,就等明天一早把小陈当做自己的跟班带进府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