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来这一天,他陪着少爷在这府里低大少爷一等的日子也该有所改变,阿记有些激动,回答说:“你放心,这事我能办好。”
“行。”薛之平说:“那就这样,你可以出去了。”
事情很重要,但交代的话却很简单,阿记离开书房。薛之平却为昨晚的事有些尴尬,心想着如芊不知会怎样看待自己了。
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听门外有人敲门并说:“少爷,如芊姑娘想见您。”
听这声音是如芊那院的丫头找到书房来传话。
薛之平心里有些紧张,不知如芊此时找自己是否与昨晚之事有关。
虽是忐忑,但也不得不前往,一路走着,连怎样解释道歉的说词都已想好。
到小院时如芊在看一只林奚从草丛里捉回来的蛐蛐,一个善于作画的人喜欢认真观察任何她感兴趣的东西,从蛐蛐的跳跃到触须到摇动都让她看得仔细。
薛之平进来见人围在厅里桌子上看,也觉得好奇,却又有些胆怯的问:“在看什么?”
如芊抬头见他,想起昨夜他的眼神,一瞬间还有些羞涩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懂得心动的情愫,没有回答薛之平的问话,反而忙收回眼光,低下头来,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红了脸。
薛之平没敢再轻举妄动,远远站着。还是林奚回答说:“我抓了只蛐蛐来赏玩。”
薛之平这才走近一看,之后说道:“你们还懂得逗蛐蛐?”
这时如芊一旁轻声解释:“不是,我只是看了想画一只蛐蛐,植物上站着一只蛐蛐会特别生动。”
薛之平看她没有什么异常,赶紧附和说:“你说得对,最好是与兰花呈现在一起,纤细的兰叶在虫子的跳跃下幻影摇曳,栩栩如生。”
他说的正是如芊所想,她不禁转身与他四目相对,眼里投过赞许的目光。
薛之平看懂她的认可,对她微笑示意。
旁话说到此,如芊谈起正事说:“今天把薛少爷叫来是有一事商量。”
薛之平忙答:“有事你说便是。”
林奚见他们有事要谈便自己退下说:“我出去玩会,你们有事叫我。”
如芊点头,又请薛之平坐下后说:“姐姐的事幸而有您帮忙,在此我非常感激,如今事已至此,就是再悲伤也无力改变,我想我还是不能在府上长期打扰,所以准备回镇上去。”
她的想法还是有些出薛之平的意料,他确实没想过这么快她就提出离开……似乎也太过于巧合,他昨夜失态,她今日就离开,好像跟自己能扯上关系一般,让他有些心虚的问道:“为何突然说起回去?”
如芊回答说:“怕是这般留在府上多有不便,所以……”
她的理由很是笼统,薛之平觉得不安,心想是否自己吓着了她,思来想去还是解释清楚的好,于是下了决心说:“听阿记说我昨晚酒醉对姑娘多看几眼,实属冒犯……”
说到这他也自责的低头,然后努力解释:“我醉后可能不分人物都看得恍惚,以后定会不再贪杯,还望你这一回不与计较。”
他尽力为自己找到说辞,却把如芊说得坐立不安,她并没有因此生气或是计较,所以忙着回答:“你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