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晏均用了她的原话来堵她,潘玉良刚想发作,只听到沈晏均又接着说,“有时间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潘玉良不禁来了兴趣,“真的吗?晏均哥哥真的会带我去别的城市看看吗?”
沈晏均哼了声,“如果你听话的话,我的话便作数。”
潘玉良觉得自己自从入了司令府,比起以前在潘家,简直是听话得不了了,既没有去偷偷往谁的杯子里放蛤蟆,也没有在谁的凳子上放冰块。
潘玉良似想到什么又忽然说,“只怕到时候,我应该出了府了。”
听到这话,沈晏均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下,但仍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两人在房间里看了一下午书,准确地说是一个念一个听,谁也没嫌烦,谁也没嫌腻。
等到前面园子里的戏都听了,屋子里都暗了下来,沈晏均命红衣掌了灯,两人还在灯着看着书。
潘夫人跟潘如意牵着裴胖进来,原本是想来看看潘玉良怎么样了,不料见到这样一副光景,两人相视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潘夫人上前,“良儿。”
潘玉良立即要起身,却被沈晏均给按回了椅子上,“好生坐着,忘记你的腿了?”
潘夫人也上前,笑着说,“坐着坐着,别『乱』动,娘就是来看看你,腿还疼吗?”
潘玉良摇摇头,“不疼了。”
潘如意开着玩笑,“这会是不疼了,上午不知是谁哭鼻子呢。”
潘玉良脸『色』一红,不好意思起来,“二姐……”
裴胖立即道:“上午是思齐哭鼻子。”
几人闻言纷纷笑出声,没想到他年纪倒会给人解起围来。
红衣给潘夫人跟潘如意看了茶,沈晏均上前一把将裴胖抱起,让他坐在他的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手捏捏他的肚子。
“我来看看思齐是不是吃饱了?”
裴胖被他捏得浑身发痒,扭着身子咯咯笑,“吃饱了吃饱了,吃得好饱了,姑爷别挠思齐痒痒。”
沈晏均笑笑,“思齐吃了姑父家几碗饭哪?”
裴胖伸了两根短手指出来,“两碗!”
沈晏均挑挑眉,好家伙,比潘玉良可能吃多了。
沈晏均开着玩笑说,“那你可要记着,回去跟你爹爹说,让他给姑父送米来,不然姑父家都要被你吃穷了。”
裴胖笑着说,“才不会呢,我爹爹说姑父家最有钱了。”
潘玉良也『插』进话来,“裴思齐,你们家可是开银行的,谁能有钱过你们家呀。”
潘如意啐了她一声,“你们能不能教孩子一点好啊,都说的什么呢?”
沈晏均举着裴思齐高高扔起然后又接住,裴思齐跟疯了似的大笑不止。
裴思远那文弱的书生可跟他儿子玩不了这样的游戏,裴思齐第一次这么玩,既紧张又刺激,在那又笑又叫的,整个房间都只听到他的声音。
玩了好一会,沈晏均才把他放下来。
潘如意拿着帕子帮裴胖擦了擦脑门上的薄汗,埋怨着,“沈少校,这游戏可不是谁都能玩了,回头他要是找思远陪着玩可就麻烦了。”
沈晏均扬扬眉,似乎就是为了这个似的,“那不正好?”
潘如意无奈,不知这沈晏均跟裴思远两人什么情况,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的。
潘玉良给沈晏均倒了杯水递给他,动作自然,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倒是潘夫人跟潘如意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惊奇。
潘玉良道:“晏均哥哥,看你整天对着晏庭都是板着脸的,还以为你讨厌孩子呢。”
沈晏均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对地道:“他不一样。”又道:“你忘记了?你时候也很喜欢我跟你这么玩。”
潘玉良想了想,依希记起好像是有这么回来,但还是故意道:“忘记了。”
沈晏均也不介意,当着潘夫人跟潘如意的面道:“就说了你是个没良心的了,别人对你的好转头就忘了。”
潘夫人勉强地笑笑,也说,“可不是吗?这臭丫头属耗子的,撂爪就忘。”
裴思齐平时本来是有些怕沈晏均的,可能方才才玩过,这会一点也不怕了,上前戳了戳沈晏均的胳膊,“姑爷,我不会忘的,我不是属耗子的。”
潘如意地将他拉回怀里,“怎么哪哪都有你的事?”
说着她又抬起头,对着沈晏均跟潘玉良道:“良儿,上午的事是思齐的错,要不是他跟那孩闹起来了,也不会累及你……”
潘玉良哭笑不得,“二姐,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别说是思齐,就是不相干的孩,被那混子那样欺负,我也是要上去打抱不平的,更何况思齐可是我外甥呢。您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潘如意笑笑,又看了沈晏均一眼。
潘玉良跟她是自家姐妹,潘如意这道歉的话自然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沈晏均听的,虽然瞧着方才沈晏均一副对裴思齐十分喜欢的样子,但该表示的还是得表示。
沈晏均似也知晓潘如意的意思,便道:“多虑了,思齐在司令府出的事,我们还没道歉呢,哪里轮得到你们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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