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梅低下头去瞧他的手,那手正不由自主地抖着呢,她看着都疼,这要是沈晏回,她能哭死。
但让赵红梅害怕的还是沈晏均跟沈晏庭说的那话。
沈晏均扔了戒尺,面对赵红梅又和颜悦『色』起来。
“二婶,要不要再找大夫过来给晏回瞧一瞧?”
赵红梅连忙摇头说不用,她抹了抹眼角,嘱咐沈晏回注意被烫的地方,寻了个借口就让丫鬟扶她回了府。
沈晏均打完人就牵着潘玉良离开了,孙艳菲跟重晓楼是今日去上海的火车,他们一会还要去车站送人。
沈夫人看着沈晏庭,叹了口气,嘱咐沈元给他好生把『药』上了,也离开了。
若是以往沈晏庭早就跳脚了,别的做不了,至少也是要大骂几句解气的。他再怎么蠢,也看得出来沈晏均打他是做给赵红梅看的。
只是这做戏就做戏,做什么打得这样狠?!
今日沈晏庭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怎么了,不骂人也不喊疼,饭也不吃澡也不洗了,就那样和着衣服往床上爬。
沈晏回连忙退到一边。
“晏庭哥哥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元也问,“小少爷还是先把『药』给上了再睡吧,要不要先洗个澡?”
沈晏庭嫌他们烦,把被子拉得高高的盖住自己的脑袋。
等回了东院,潘玉良才问沈晏增多,“这有用吗?”
沈晏均道,“二婶是聪明人,会想明白的,到时候你再多留意一些,要是有问题就找沈天卓,她知道该怎么办的。”
潘玉良点点头,眼下这事也只能这么办了。
两人吃过早饭,抱着未未去了车站。
潘玉良还特地让沈元去接了红衣。
潘玉良跟红衣还有孙艳菲三人在车站依依不舍地惜别。
沈晏均抱着未未对重晓楼说了声保重。
重晓楼也郑重其事地跟他说了声谢谢。
早在他跟潘如芸的事情被发现之时,他就是一个有了死志之人,却没想到一直活到了现在,还有了自己的妻子跟女儿,这一切他都要好好感谢沈晏均。
趁着她们三个还抱作一团的时候,重晓楼对沈晏均道,“报社的事,可能跟你们营里的人有关。”
沈晏均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
重晓楼又道,“艳菲后来去跟报社的人打听过,不过她本来就没正儿八经地在里面呆过,人脉有限,能打听出来的事情不多,只知道,那几份文章的确是别人授意才发出来的。”
沈晏均点点头,“没事,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重晓楼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沈晏均这样一说,他便闭了嘴。
等到火车鸣了笛,重晓楼抱着孙一一走到孙艳菲跟前。
“艳菲,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