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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184章 杜衡留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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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草地上听得认真的叶尧,却突然一跃而起,吐掉嘴里叼的草。

拍着陈伯的肩膀,对着他迷蒙的眼,耶律德光笑的很释然:“陈伯,你此番亘古至理,令我如醍醐灌顶,大恩不言谢!待他日本少主抱得美人归,请你喝喜酒不收你份子钱哈!”说完转身就要走。

陈伯还没搞清楚状况,愣愣看着叶尧,伸手递过去一张花笺:“你何日抱得美人归,这个我实在不敢断言,不过眼下这有张阮姑娘刚差人送来的请笺,你若仍不愿过去,我就派人回了去。”

叶尧此时心情不错,伸手接过浮着淡淡桃花香的粉笺:“这一次我要去。”

————

陈桥教坊,位于陈桥夜市的旁边,且紧邻着穿城而过的汴河,水路陆路两相宜,可听琴观景,亦可饮酒寻欢,是全东京富贵温柔汇聚的一方福地。

阮玉楼住的是一座单独的二层小楼,楼前还连着一进翠林环绕的院落,将外头的丝竹喧歌之声全隔了开去,尽管身处繁华盛地,却仍有个闹中取静的意思。

气候渐热起来,阮玉楼今日只着了件浅紫色碧霞罗,披着秀珠云肩,露出一截雪白如藕段的小臂,将冰镇过的梅子酒添入耶律德光手边的酒杯里,抬眼见他目光平静,久停在汴河中一艘普通的小渔船上,唇角勾出似有若无的笑意。

“叶公子今日兴致不错,遇着什么好事,不妨说出来,我也乐一乐。”阮玉楼说话时,也端起杯呷了一口酒。

耶律德光的眸光仍停在那搜小渔船上,唇角笑意却深了几分,含一口酒在喉间,低声道:“我前几日见着她了,说来也怪,我觉得每见她一次,我就多喜欢她一分,玉楼你说这是什么缘故?”

阮玉楼捏着杯盏的手颤了一下,抬眸时见他漂亮的眸子正望向自己,抿了抿唇,笑道:“我又不是男儿,怎知道其中缘故?”

耶律德光目光下移,敏锐地察觉她的手指抖了一下,伸手过去将她白皙纤瘦的手握住,皱眉问:“是不是冷?手这么凉,进去添件衣裳再出来,毕竟还没到盛夏,你就穿的这样单薄了。”

阮玉楼轻轻摇头:“不冷,喝了酒就会热起来。”

耶律德光收回手,见她坚持便也没再劝,仍转眼去看外面的夜景,片刻,又忍不住笑道:“说来真是奇怪,我身边那么多温顺可人的女子,偏偏独她一个总拗着我,可我又偏偏对她喜欢的紧,你说,这是不是正应了那句卤水点豆腐的老话?”

阮玉楼听他嘴里一字一句不离那个女子,心里渐渐生出几分烦闷,终于憋不住随口应一声,起身道:“光这么喝酒也无趣,不如我弹一曲给你助一助酒兴。”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耶律德光倚在美人榻上赏景独酌,心里回想那晚月色下,王蓁灵狐一样波俏绝美的模样。

仰头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耶律德光起身去拿酒壶,发现壶中已空,皱眉往外看了一眼,纳闷阮玉楼去取个琴,怎去了这么久。

耶律德光由榻上起身,突然觉得两侧太阳穴猛挑了几下,耶律德光抬手按在穴位上轻轻地揉了揉,心下暗揣,今夜没喝多少怎就醉了?

低头时,目光落在桌面上那支空酒壶上,耶律德光眉头微皱了皱,转身向外走去。

走出赏景的厅堂,耶律德光在走廊里刚转过身,就看见琴房内走出个丫鬟,正是平日服侍阮玉楼的碧珠,便问:“玉楼说出来取琴,却去了许久,她人呢?”

碧珠没抬头看耶律德光,只垂着脸说了句:“阮姑娘就在里头,公子进去吧。”说完,匆忙就走了。

耶律德光看着碧珠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也没多想,推门就进了琴房。

这间琴房是他素日常来的,也是阮玉楼最喜爱的一处。推开门正对面,设着一架描金碧荷的大玻璃屏,将内里的陈设一概全掩映起来。

耶律德光嗅到一股甘美异香,微皱了下眉,这种味有点像西域的麝子膏,是西域吐蕃部族女子用来迷情所用。他曾从一名进贡的西域舞姬处见过这种香膏,其中掺有苴草汁,闻的多了会令人成瘾。

不过今日阮玉楼房里的这个味道太过炽艳,他不是很喜欢。

转过屏风,里面一片水汽靡靡,雾澜袅袅,香气也越来越浓,耶律德光看见房中多了一层薄纱帘幕,帘幕后有水声潺潺,便伸手将帘幕轻轻撩开。

帘幕后隐着的,是个硕大的桧木澡盆,里面浮着一层红白相间的花瓣,水中央的白壁美人正是阮玉楼。

耶律德光见此光景先是有点惊讶,跟着坦然一笑:“我可不晓得你在琴房里洗澡,绝非故意哦!”说完,转身就要走。

身后水声突然淋漓做响,耶律德光还没来得及迈步,一双白皙玉璧已经缠在了腰上。

耶律德光低头看了眼腰上的雪臂,低声道:“玉楼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不愿瞒你,便是不愿伤你。”

缠在腰上的一双雪臂似没听见他的话,径自向往他胸口一路攀上来,手指利落地一翻,将他外袍的束带解开。

耶律德光转回身,看着眼前将自己剥的精光,白壁如玉立在眼前的阮玉楼,眸光微烈,眯着眼道:“玉楼你不是……”

耶律德光话还没说完,只觉下唇微痛,鼻息间水气蒸腾,已被欺上来的阮玉楼咬住。

“我如今已觅得良人,你还让我去找谁?”阮玉楼软绵绵的声音伏在耶律德光耳边,几乎将整个身子藏在他的怀里。

耶律德光皱着眉,低头拥住她的身子:“玉楼你可想好了?”

阮玉楼点了下头,轻轻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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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悠悠然醒来的时候,阮玉楼下意识向身侧去摸,被褥冰凉,心里蓦地一惊,顾不得披衣便起身掀开软帐,见丫鬟正拿着块帕子轻轻地擦拭妆镜台面。

“叶公子他人呢?”阮玉楼问的语声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