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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191章 菀柳栖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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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蓁听得最后的寂寥如斯四个字,从头发尖尖到脚趾头颠颠都跟着颤了一颤,赶紧拉下朱友贞捧在自己脸上的一双手,很应景地扯出如花笑:“圣上你终日忙于朝廷正事,不记得臣妾自是应当,臣妾不觉寂寥,反而是皇上你当保重龙体才是。”

朱友贞揽着王蓁的香肩往殿内走,边走还边捏着她的小手感慨:“还是蓁蓁你懂事乖巧,朕每逢来你宫中,都觉身心愉悦,你若能终日陪着朕上下朝堂该多好啊。”

听见朱友贞嘴里吐出朝堂二字,王蓁美丽的大眼睛突然闪了一闪。

王蓁入宫以来,盼了这些日,终于盼到皇帝同她开头论朝堂之事,这才正中了她入宫的心思。

王蓁知道,若老实闷在这后宫里头,混一辈子也只能混个脂粉堆里的老大,无非就坐上东宫朝阳殿里那把雕龙描凤的大椅子也就顶天了。

再者,她才不稀罕当他朱友贞的皇后。

且不论她喜不喜欢那把椅子,就她读了大半年安先生书房里存的那些话本子,连带翻过几册源缘轩里的历代史稿,王蓁大概弄懂一个粗浅的道理,那就是身为一个在宫里头讨口粮的女子,若是没有背景扛硬的娘家给撑着腰,想爬上凤鸾,最简单易行的办法,就是夜里上床前泡个香喷喷的澡,钻被窝里梦一梦就完了。

春秋大梦虽是个好词,可她连这个梦都不稀罕,王蓁心里就揣着一个念头,只逮着朱友贞松口的时候,一股脑钻进朝堂里去。不过她没想到朱友贞这么快就松口了,还松的这么突然。

趁着朱友贞的话还带着热乎气儿,王蓁立刻点了一连串的头:“臣妾终日寝食难安,心疼圣上为国事操劳,愿意随侍圣上左右,为圣上分忧。”

王蓁说话时,小眼神巴巴地瞅着朱友贞,只要他点个头,她打明日起,每天大早就杀去寝宫,堵着他的御驾跟去金銮殿。

朱友贞看着王蓁热切的小眼神,也是心神荡漾,下巴微微抬起,还没来得及落下,就听身后一声轻轻的咳嗽。

王蓁裹着冰刀子的小眼神立刻甩向那声源,却见大太监赵岩低垂着白的极不自然的面皮,一副恭敬谦卑模样。

赵岩躬了躬身,笑的很温和:“圣上说笑呢,在这后宫里头圣上可着劲儿宠娘娘,自是没人敢说话,可若将娘娘带去前朝,那就是后宫干政。圣上这可就不是宠昭容娘娘了,是害娘娘不尊妇德啊!”

赵岩这一番话说完,王蓁眼睁睁看着朱友贞眼里刚腾起的两簇兴奋的小火苗,瞬间被浇灭,心里恨不得上去挠赵岩两爪子。

磨了磨后槽牙,王蓁准备再将那未全灭的小火苗吹一吹,朱友贞却道:“爱妃且莫急,你入宫的时日尚浅,再过阵子,待朝中百官知晓爱妃的脾性了,再上殿前伺候也就无妨了。”

王蓁心里虽觉着遗憾,可眼下也只得如此,便装作很卖力地点了下头:“臣妾自当继续努力!”

朱友贞颇为满意地点了下头,揽着王蓁的香肩就向雕花大床走过去。

王蓁的脑子迅速盘算了,这就要宽衣解带了吧,她也该将那独门秘药寄出来应一应急了,心里想着手下意识就往怀里去摸。

这一抹却摸了个空,王蓁脑门子上的冷汗登时就飚了出来。

此时她才记起来这断时日,她白日习舞晚间练剑,早将先前那件缝着袖袋的衫子丢在了一边,眼下若再去找……王蓁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见大太监赵岩已经领着众宫人出了寝宫门,最后出去的那个小公公,还很体恤地将两扇门严严实实给关上。

怎么办?怎么办!

王蓁回头,眼看雕花大床近在眼前,朱友贞已经踩在了床凳上,双手正伸过来欲解自己襦裙前面的绣带。

王蓁急地咽了咽口水,猛地死死抓住朱友贞已经拉开一条绣带的手,抬头对上朱友贞不解的目光,吭吭哧哧憋出一句:“臣妾方才……呃,忘了如厕……”

朱友贞先一愣,又见她一张俏脸涨的通红,王蓁这般害羞的模样,他还是头一回见,更舍不得放她走,伸手揽过她的腰肢,捏起她小巧的下巴,低声笑道:“别出去了,朕命人将净壶送进来。”

王蓁大惊,一双杏核眼硬生生瞪成两个熟杏子,心想这皇帝也忒不讲究,这么恶心人的话居然也能说的出来。

见她瞠着一对美眸将自己望着,朱友贞只当她不好意思,继续柔着声哄道:“不碍事,朕不嫌。”

你不嫌我嫌!

王蓁憋的心里直想骂娘,脑子里正飞速运转如何再施一计,将他这双猴急的手再拖上一拖。

脑子里想着,手上也不能闲着,练太极一样跟朱友贞的两只手博弈,无奈朱友贞一双手脱惯了女人衣裳,几个回合下来,王蓁罩在肩上的纱衣已经被扯了去。

眼看身上这件的襦裙也要不保,夏天穿的本就少,若再去了这件襦裙,就露出里面的肚兜了。

王蓁急地满脑门汗珠子,被朱友贞拦腰抱上床的时候,几乎是手脚并用的扑腾,可无奈再扑腾也是女人,轻易地就被拎着双手按在了床板上。

王蓁此刻只恨没跟叶尧学劈人,若是学会那一招,直接将眼前的朱友贞劈晕倒也干脆利落。

脑子里正悔着,捉在手腕子上的力道却突然一松,朱友贞沉甸甸的身子全压在了王蓁的身上。

手上没了禁锢,王蓁下意识就将他猛地推到一边,一骨碌爬起来,再回身看床里头的朱友贞。

晕了?

她刚才正想用手刃劈他呢,才想一想他就晕了?这么灵验?

王蓁往床里头爬了爬,靠近朱友贞脸上仔细看了看,确定他同每晚沫沫晕过去的症候一模一样,才总算吁了口气,再转过身,被立在床边的叶尧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一声不吭站在这儿,吓死我了。”王蓁边拍着胸脯,边趴在床边去捞自己罩在肩上的纱衣。

等披上了纱衣,王蓁再抬头看叶尧,却发现他寒着一张俊脸,小眼神跟刀子似得盯着床上的朱友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