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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190章 菀柳栖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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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蓁立刻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小手又拍上他的肩:“好兄弟,够……”只拍了一下,王蓁那只豪爽的小手就被耶律德光捉住,从肩膀上拉下来。

打断她的话,耶律德光的表情很无奈:“以后咱俩能不能不称呼好兄弟,你现在已不是男儿了,这个称呼不妥。”

王蓁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襦裙,很认真地点了下头:“你说的有道理,往后咱俩的确不能做兄弟了,得换个称呼。”

见她想的一本正经,耶律德光眸光狡黠,温柔诱哄:“你看咱俩一路走到今日这个地步,算不算患难与共?”

王蓁想都没想,头点的十分爽快:“算!”

“关系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耶律德光继续诱。

王蓁又点头:“是!”

“称呼彼此是不是也该更亲密一些?”

“嗯!”

耶律德光觉得火候差不多了,笑吟吟道:“那以后我就唤你……”

王蓁同样顶着一张欢欣的俏脸,兴奋地打断耶律德光,喊了一嗓子:“饼饼!”

耶律德光嘴角这回抽了好几抽,驳道:“为什么不是蓁蓁?”

王蓁转着灵动的大眼睛,解释的一本正经:“蓁这个字,不过是我爹娘给我取的一个名,名字嘛,方便别人唤你的一个代称而已,其实没甚特殊意思。而我此生在旁的技艺上皆没甚造诣,唯烙饼一事上,是我最为得意的一件,自然对饼这个字有极特别的情感,你刚才都说了,咱俩的感情好的如此,自然要给你用这个特别的字!”

听她诌了这么大一篇道理,耶律德光也不好再驳她,将饼饼二字在嘴里念了几遍,越念越觉得像在饭馆子里招呼店小二要早餐。

耶律德光一直陪王蓁唠至后半宿,两人约好次日晚间练剑,耶律德光又将王蓁哄的睡着了,方才离了薇璃宫。

回到叶府的时候,天光已然微亮,耶律德光却没半点睡意,亲自挑选了一整块上好的奇楠紫檀,又在府中寻了几味中药,将药碾子搬到院子里,脚底下踩着药碾子,手上用弯刀削木头。

陈伯习完拳脚由竹林里出来,看见耶律德光手里的奇楠紫檀已削出一柄秀剑的大致模样,扫了眼满地木屑,陈伯肉疼地看向他手里小巧的木剑:“这么大块奇楠檀香就削这么小一把剑,你这削落的满地都是金子啊!”

耶律德光却颇不以为意:“这面上的还不算最值钱的,真正值钱之处,乃是此剑由我这位大辽皇太子亲手削成,绝对价值连城,这价值连城之剑,当送价值连城之人,所以这把秀剑送……”当饼饼两个字欢快地跳出耶律德光脑海的时候,耶律德光的嘴角又自动抽了一抽,终还是换成了蓁蓁。

掷千金博美人一笑,对于处在眼下这个阶段的耶律德光而言,陈伯一点都不感意外,目光往下移,当看到他药碾子里正碾至五成碎的药粉时,老脸登时就绷起来:“你受伤了?谁伤的?宫里的侍卫看见你了?”

陈伯一串的问话将耶律德光砸的有点懵,皱眉不悦道:“那些侍卫能伤着我?我在你眼里就这般不成器?”抬起仍挂着不悦的俊颜扫了眼陈伯,却见他的目光正探究地瞧着自己脚下的药碾子。

耶律德光顿时恍然,笑道:“哦,你是看见这个了,这药膏子不是我用,是拿去给蓁蓁的,她最近学剑器舞,累的身上好几处酸疼,我记得小时候我跟着你学剑,你曾给我做过一剂膏方,缓解伤痛效用不错!”

陈伯紧绷的老脸松散开来,低头看了眼药碾子里的几味药,皱眉问:“你是不是少放了一味蟾酥?那个东西才是主方呢。”

耶律德光一拍脑门子:“正是没这个!”说话时,正看见不远处阿果抱着一把鲜嫩嫩的草料往后院的马厩走,耶律德光对着阿果高声道:“先别喂马了,去后头的池塘里抓几只个大的癞蛤蟆来!”

阿果皱着脸:“为什么要我去抓那么恶心的东西?我要去喂马。”

耶律德光俊脸立刻沉下来,陈伯因顺路经过阿果身边,小声在他耳朵边提点:“叫你去就麻溜赶紧去,难得讨好未来太子妃的机会,你怎还傻得让给别人呢?”

阿果闻言,憨憨地点了下头:“对,这个的确机会难得。”说完,将草料就地丢在一边,一脸感激望着陈伯:“多谢陈伯提醒阿果,阿果这就去抓那癞蛤蟆。”

阿果说这话就往后头的池塘走,边走还边絮叨:“太子妃那样标致的一个美人,竟喜欢癞蛤蟆这种恶心人的玩意,少主他光知道宠着,也不说劝一劝,这往后不得把女人惯坏了啊!”

————

阿果担心被他家少主惯坏了的王蓁,这阵子小日子过的着实得意,虽然头一日去太常司受了点皮肉苦,可后来渐渐习惯也就好了,且白天有美人陪着,晚间有公子伴着,颇有点尽享齐人之福的味道。

只是有一样,每日晚间沫沫总得挨耶律德光一记手刃,晕个大半宿,眼瞅着原本一活泼泼水灵灵的丫头,被劈得白日里蔫耷耷的没精神,王蓁有点心疼,觉得该同耶律德光商量商量,下手能不能轻些。

晚间用过了饭,王蓁心里因惦记着沫沫一事,便坐在廊下的台阶上,边等着叶尧边琢磨昨日晚间刚学的几招剑式。心里想起白日间丁十六娘还夸她长进颇快,王蓁心里暗暗地得意一番。

得意的一个不留神,眼前就多了一角袍摆,虽颜色有点明快了些,但王蓁的脑子此刻已被虚荣熏的晕乎乎,脑子都没过,就由地上一跃而起,兴奋道:“叶尧你这么早就……”

望着朱友贞那张突然在眼前放大的脸,后头的到了二字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蹦不出来了,只愣愣地将皇上望着,连行礼都忘了。

朱友贞并没听清她嘴里先前喊了个什么,只见她用这样一副风致楚楚的模样将自己望着,目含秋水,眉尖若素,心里早就融化在那汪秋水里,哪里还有心思去追究她究竟喊了些什么。

又疼又怜地捧起王蓁那张仍处呆滞状的小脸,朱友贞含情脉脉道:“蓁儿,朕知你这些日子在宫中闷的煞是难受,朕往后定常来看你,定不令你寂寥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