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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196章 传葩代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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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楼被讽地两腮一阵红一阵白,抬手拂开妈妈的手,捧着琴绕开她走了出去。

妈妈见她这幅模样,更气不过,追在后头跳着脚的叫嚷:“我告诉你阮玉楼,你还别在老娘跟前抖威风,老娘这教坊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不是给你做梦的地方,往后该怎么接客人,你跟别的姑娘没区别!”

在琴房里收拾的碧珠,听见妈妈在隔壁吼的声高,赶紧从琴房里赶出来,就看见阮玉楼两个眼睛水汪汪的,正向这边走过来。

碧珠赶紧迎过去接过她怀里的琴,低声道:“姑娘别听那疯婆子乱叫,她就是嘴上嚷的凶,姑娘哪天要真给她气的离了这儿,你看她不求到咱们门槛子上来。姑娘刚才说要出门,车轿我已经给姑娘备好了,仍停在南门外,姑娘早去早回。”

阮玉楼只默不作声,从碧珠手里接过白色围帽将脸面在遮住,转身快步下了台阶。

车夫是常雇的,路也是常走的,坐在车里的阮玉楼就着轻车熟路,只一刻功夫就到了叶府大门前。

阮玉楼出门的时候,碧珠很机敏地往她手里塞了一盒子珍珠香粉,路上已经补过了妆容,阮玉楼抬手摸了摸脸颊,确定此时应显不出哭过的模样,才上前扣动门环。

里面很快有人开了门,仍是她素日常见的陈伯。

陈伯虽经常见阮玉楼,却大半是在晚间,今日清早就登门的,这还是头一回,因此面上显出些微的惊讶,先开口问道:“阮姑娘此时前来,可是寻我家公子有事?”

阮玉楼点头直言:“玉楼却是有事相询,不知叶公子此时可方便想见?”

陈伯皱了下眉:“姑娘来的不巧了,我家公子眼下不在府中。”

阮玉楼闻言神色有点急,立刻道:“公子什么时候回来?若是不久,玉楼可否在府中等一等?”

听阮玉楼这么说,陈伯更惊讶地打量她一眼。

他了解阮玉楼平日是个十分矜持的姑娘,今日这般着急,必是遇着什么要紧的事,便道:“今日公子他恐怕是回不来了,姑娘有什么话若是方便,我可替姑娘转告。”

阮玉楼苍白着脸咬着唇,半晌只低声说了一句“玉楼今日多有打扰”转身便欲走。

陈伯突然将她唤住:“玉楼姑娘,有件事我差点忘了,你且等等,公子出门时候交代过,有一样东西要我转交给姑娘。”

陈伯说完,转身从府里捧出一个精致的木匣,转交给阮玉楼。

阮玉楼接过木匣,又谢过陈伯,转身登上车子走了。

眼看着阮玉楼的车子渐行渐远,陈伯转身跨入了府门,刚关上门转身就看见补完了回笼觉的叶尧将茶桌架在水榭边上,悠然闲适地守着红泥小火炉煮水烹茶。

想起刚才阮玉楼那般形容,陈伯皱了下眉,向水榭走去。

叶尧听见脚步声,头也没回,顺手拎起提梁壶分了两盏茶膏,将茶盏放在茶桌对面的时候,陈伯正不偏不倚走到了跟前。

见叶尧已经给自己分好了茶,陈伯便撩袍摆在他对面坐下,手里捏着茶盅道:“我将那个匣子交给阮姑娘了。”

叶尧正在品茶,听见这个话只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陈伯喝了口茶,抬眼看他时不自觉又皱了下眉:“我觉得阮姑娘不同于一般教坊的姑娘,你这么对人家,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叶尧放下茶盏,一只手揉着眉心,语气颇有点无奈:“玉楼的确是个好姑娘,其实先前我的确动过给她赎身的念头,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陈伯将盏中的茶汁喝干净,又添了一盏抬头看他:“有什么不一样?她又不是要做你的太子妃,不过是多娶个姑娘,与你而言,身边多个女人跟少个女人有区别么?”

叶尧却摇头:“先前我跟你的想法一样,娶多少个女人其实没甚差别,反正我以后是要继承大汗的人,后宫储多少个都一样。可是现在我的想法不一样了。”

陈伯斜睨着叶尧,狐疑问:“别跟我说,你打算此生就娶王昭容一个,你当心大汗听见这话掀了你的皮。”

叶尧摸着鼻子笑了笑:“以后的事我不晓得,可眼下除了她,我哪个女人也不想要。”

陈伯皱眉:“可是……年前大汉汗还提过,想同高昌的小公主和亲,你……”

“父汗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大不了今年底回了漠北,我把查尔克汗的人头给他做祭天的献礼,这样一来,他定不会逼着我同那个野丫头和亲了吧?”叶尧说话时又添了盏新茶,表情就跟高昌可汗的人头,就别在他裤腰带上一样。

陈伯眼皮子挑了挑,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他想起高昌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从记事时候起就尾巴似得跟在叶尧屁股后头跑,就算挨了叶尧的马鞭子也照样跟着。

就这样一起从小滚大的玩伴,叶尧说要取人家爹的脑袋,连眼皮子都没眨一眨。

这是不是就是大汗势必要将汗位传给眼前这小子的原因?

陈伯心里反复琢磨这些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又落在对面叶尧的身上,看着他那幅慵懒的英俊模样,陈伯又砸吧砸吧嘴。

这样的人,能一辈子就爱一个女子?他有点不相信。自己要是有个闺女,定要好生嘱咐离这男人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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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蓁是个好学生,跟着丁十六娘才不过数日,走路时候步子也轻了,学舞时候腰身也软了,至眼下丁十六娘揽着王蓁的腰肢,她往后弯下去都快能够着脚后跟了。对这个效果,丁十六娘十分满意。

王蓁虽然幼年时爹娘管教不像旁的闺中女子那般严,也不避讳让她学认几个字,更从不管她偷偷买话本子看,所以将她养出一副豪爽有余,婉约不足的性子,再配上她天生这样一副模样,丁十六娘初识她的时候,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

丁十六娘的成长环境同王蓁截然相反,她不光是在脂粉堆里滚大的,且还是在一拨出类拔萃的脂粉堆里滚大的,最终还混成了这一拨出类拔萃脂粉堆中的翘楚。

眼下她拿这个翘楚的眼光和标准来衡量王蓁,最后就得出了一个结论:真真儿是白瞎了这样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