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33言情!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207章 肃肃兔罝7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王蓁以前没太留意过耶律德光的长相,此时仔细看看,觉得他这张皮相长的还真挺耐看,看着看着,王蓁突然想到个很要紧的事,扯着耶律德光的袖子问:“你有没有听说过临直公主?”

耶律德光一时间有点赶不上王蓁跳跃太快的思绪,皱眉问:“你这么突然想起问那个疯婆娘,京城里谁没不晓得她啊!”

“你也听说过她啊,像你这样经常往宫里头跑的,定要躲着点她,可千万别给她看见你啊!”王蓁叮嘱的一本正经,小脸因为激动有些微微的泛红,看的耶律德光想搂过来狠狠啃一口。

“怎么?你怕她喜欢上我?”耶律德光挑了挑俊朗的剑眉,眯起长睫打量王蓁的表情。

耶律德光原是想逗一逗她,却没想王蓁想都没想就点了一串头:“那当然,你可千万不能被那女人看上啊,像你这幅模样,我估摸也不会比那宰相家二公子差。”

王蓁的这个反应,着实令耶律德光倍感欣喜又十分地意外,伸手将她牵至身前,耶律德光低着头,深褐色的眸光专注凝着王蓁:“为何如此在意我,我想听你亲口说出理由。”

王蓁用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瞪着他:“这还用理由么?像咱们这样的关系,我担心你很正常啊!”

“那咱们是什么关系?”耶律德光眼睛明亮,目光殷切地等着她嘴里那个答案。

王蓁却没直说,突然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她这幅模样,落在耶律德光眼睛里,绝对的小女儿娇羞之情态,引的耶律德光的心突然就漏挑了一拍。

王蓁默了片刻,抬起明澈如晨露的眸子,安静将耶律德光望着,十分难得的温柔道:“其实吧,自认识你以来,我一直都拿你当我最好的哥们,虽然眼下我入了宫,且还恢复了女儿身,可是,我始终觉得,咱们的情分从没变过,并且……”

王蓁说至此,话顿了一顿,原本清澈安静的眸子里,就多了份豪迈的味道,耶律德光先前听得,觉着很受用,可眼看着她表情渐渐发生变化,直觉她说的东西要变味,果然……

王蓁突然抬起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刚才的小女儿情态瞬间荡然无存,十分义气地说了句:“往后,咱们仍是好哥们!”

耶律德光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将王蓁的小手从肩膀上拿开,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痛苦。

王蓁看着他这幅模样,惊讶问:“我是不是拍的太用力了?疼不疼啊?”说话就又把小手伸过去,在叶尧的肩膀上揉了揉。

耶律德光嘴角又抽了几下,低低道:“肩膀疼是小事,主要是心疼。”

王蓁登时怔在当场,连揉着肩膀的小手都停了,喃喃道:“不会吧,我这是……拍到穴位上了?”眼睛突然亮了亮,兴奋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点穴神掌啊?”

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这幅很无辜很无邪的俏脸,耶律德光此时却是很想用一记点穴神掌把她拍晕了。

白霜般的夜色倾撒下来,天边群星逐一浮现,今晚的月亮不错,星光也不错。只时已盛夏,尽管没了白天的炙热,晚间的风却仍带了温热,吹在人脸上有些燥。

阮玉楼没传晚饭,独自倚在临河的大轩窗前面,吹着含了水汽的河风,目光停在手边的木匣上发呆。

自从上一次她从叶府带着这个匣子回来,妈妈便再没来念叨过,而叶尧和那个李公子,谁也没再来过,她知道这一次的安宁,不再是因为叶尧,而是那位神踪不显的李公子。

手指轻轻扣在木匣上,这里面的东西,让阮玉楼有些意外,心里也很动容。叶尧终究还是顾念她的,只不过不是以她想要的方式。

匣子里的银票,足够阮玉楼将自己赎出教坊,且衣食无忧地安然度过后半辈子,刚捧回这个匣子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想过,可是再一转念,阮玉楼却又打消了赎身之念。

她以前为叶尧抚琴时,曾无意间同他聊起情愫二字。叶尧当时虽已酒至微醺,却仍说出“良妇不可戏,除心甚悦之”于他而言,若非教坊中的女子,良家女儿,于他是绝不肯随意亲近的。

若她赎了身,再想见他一面,恐也十分艰难了吧?

阮玉楼心里这么想,端起杯将果酿饮尽,捧起匣子转身又向内室走,刚行至走廊上,迎面正遇上妈妈同碧珠一同上楼。

妈妈也不知跟碧珠说了什么,遇见阮玉楼的时候,碧珠的眼睛有点红,看见阮玉楼,只略点了下头,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妈妈看着碧珠下了台阶,再转回身看向阮玉楼的时候,却笑十分亲切,只嘱咐她夏日炎炎,多注意着身子,又说明日预定的冰就要送来了,到时先挑几块大的送她屋里来。

阮玉楼略寒暄几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将木匣放好,正准备唤人进来备水个洗澡,却见碧珠端着碗绿豆汤和一碟子酸浆泡鸭掌进来。

“姑娘晚上没吃东西,我怕姑娘后半宿腹中空着难受,就去厨房端了这些小点心进来。”碧珠说话时,顺带沏了素茶凉在旁边,预备着一时给阮玉楼漱口用。

本欲卸妆的阮玉楼见碧珠这般细致,便起身向茶几边坐了,喝了口清淡的绿豆汤,抬眼看碧珠:“方才我见你眼圈红着,是妈妈又骂你了?”

碧珠脸色微变,迅速抬头看了阮玉楼一眼,又迅速低下,小声道:“……我在厨房不留心打了妈妈的茶盅子。”

阮玉楼闻言,垂着眼帘道:“不过是个茶盅子,她那里的东西没值钱的,你明日将我那个粉青的汝窑梅花盏给她送去,自从上回钱家相公来时用了一次,我再没动过,正好给了她吧。”

碧珠听阮玉楼这么说,原想再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眼见阮玉楼将那一碗绿豆汤全喝了进去,咽了咽吐沫,仔细盯着阮玉楼看。

阮玉楼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漱过口见碧珠仍立在旁边只顾看着自己,便问:“怎么?你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