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戳在这儿编瞎话,就看不见院子里那多活儿等着人干,春池掌事才派人送窗花过来,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去!”安娘手里捧着封信,说话时人已走至近前。
绣眉一竖,眼风扫过的几个小丫头赶紧腿脚麻溜跑出去了,王蓁的身边登时清净不少。
伸手接过安娘手里的信,王蓁笑道:“眼下这院子里,也只有你能镇得住她们了。”
安娘却皱着一对绣眉,觑向王蓁手里的信封道:“丫头们调皮倒也有限,只是这元仪郡主也忒不省事。后日就是姑娘和大将军大喜的日子,平日里听她表哥长表哥短,在大将军跟前端的殷勤,可眼前这样的大事也不过来看看,只巴巴地派人送封信来,摆那不值一文的郡主架子给谁看呢!”
王蓁边看信边随口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与元仪不相干。”
元仪郡主的信只寥寥数语,王蓁扫一眼便已读完,将信重新塞回信封里,对安娘道:“唤杜嬷嬷过来给我梳头,我要出趟门。”
“一会儿还有几身吉服要送过来上身,姑娘这时候出去,若晚了,恐裁缝师傅来不及再修尺寸了。”安娘有些担心地提醒。
“那几件衣裳前阵子已经试过一次,尺寸相差不多,不修也不碍事,再说不是已经备有好几套了,哪里能穿的过来这么多呢!”王蓁说话时已起身向妆台去了。
安娘虽然心里不安,却也只得唤来杜嬷嬷伺候王蓁梳妆,又吩咐毛小铁去说与秋沁,预备王蓁出行的车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