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白隐忍着怒火的话,让叶攸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
瞧了沫白冷沉的脸,叶攸话音微转,道:
“我…答应你去就是,但要先把事情说清楚,具体需要我怎么做。”
沫白神情逐渐恢复,他眼中闪过一抹隐秘的光,颇有深意的道:
“明日你随我先行,将行军留于后方,保管你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只要配合我…”
帐内谈话声渐小,灯火微熄。
翌日
前方是一片白茫茫山坡,枯零枝丫在雪地中斜歪着,地面腐烂发霉的落叶多数被雪覆盖,一眼看去便是萧瑟之景,这就是落叶坡。
落叶坡以东是平坦之地,向西则陡峭蜿蜒起来,前有山石阻挡,亦有泥泞之路难行。
而叶攸兵队行进的路线,是由东至西,势必要经过这个山坡。
一片银白之色中,两道人影从远处现身。
两人并肩而行,在他们对面,随着他们的前行,有一个黑点动了动。
叶攸走在雪地中,眼珠微转往四周望了望,没有异常的地方。
便将视线定在前面,这么走下去,该要穿过落叶坡。
待两人走到边缘时,一个士兵走出来拦住两人,手执兵器道: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要干什么去?”
叶攸眼眸一沉,侧转头看一眼沫白,而沫白投以得意的一眼。
要说,为何有这个眼神交流,还得从来之前说起。
在两人商议之时,叶攸认为就用两人引不出敌方士兵来。
因为既是埋伏,那就得等到她的兵队到时,再现身攻击,遇到赶路的两人,该是放行。
然沫白却信誓旦旦说,定能引出人。
事实是,沫白说得对。
叶攸心中郁闷之时,回答士兵的问话,道:
“我们姐弟是要回家呢,恰是路过这里。”
士兵眼神奇怪的瞧了叶攸,再看看沫白,忽而眉目一厉,粗声道:
“姐弟?你们长得可一点不像,算了,这个不重要,报上你们的生辰。”
与此同时,周围现出几人来,将叶攸与沫白包围。
看这架势,是要将两人抓起来。
“这个…生辰的问题,实不相瞒,我从没记过这些事情,你可记得?”
叶攸说着朝沫白看去一眼,冲他挤挤眼。
这人怎一句话不说呢。
沫白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低头靠近叶攸耳边,道:
“我怎不知自己有个姐?”
没等叶攸回答,他看向发问的士兵,说了两个生辰。
士兵眼神微亮,当即和其他几个士兵一齐上前,以兵器架在两人身前,威胁道:
“别做无谓的挣扎,跟我去一个地方。”
叶攸与沫白都没挣扎,他们相视而笑。
这正是沫白想要的。
倒是让士兵心中奇了怪,不过看两人势单力薄,也就没多想,压着两人,向一条狭隘的路走去。
一路上,叶攸小心的观察周围,周围安静得异常,她隐隐能看到一些不寻常的衣料小块。
见愈走愈偏僻,人迹变得显少,她道:
“官爷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我二人只是想回个家,路过这儿并没窥见什么机密,何故抓我们?”
沫白应和的点头。
那士兵不由抽抽嘴角。
心想,反应有这么慢的么,刚开始什么都不问,也没见紧张,都快到地儿,才想起来问他。
“快点走,去的地方就在前面,到了就知道。”
士兵绷着脸回答。
走过一个狭隘通道,来到一个椭圆雪地处。
这里搭了一个帐篷。
入内。
地面覆有一层厚的毛皮毯,隔绝地下湿气,在那之上,一张约长两米,宽约一米的符纸上画有复杂的符文图。
“人已带到,他们都是在路上抓获,两人生辰也都能对上,没其他吩咐我便告退。”
士兵说完,将叶攸与沫白往前一推,与其余几人出了帐篷。
帐内,背对叶攸的那人缓缓转过身。
是一个面目俊秀的男子,只是眉间的阴冷,让他看起来少了生气。
周铭一双眼上下打量着叶攸,那是看货物的眼神,不带一丝情感。
看完叶攸,眼神移到沫白身上,也是一番打量,只是明显停留的时间多了些,似在疑惑着什么。
“你看起来很眼熟,叫什么名字?”周铭指着沫白。
“其实,我看你也挺眼熟,不若走近了看清楚些?”
沫白笑着,一步步朝周铭走去。
在沫白行动之际,叶攸朝帐篷门口移动。
周铭眉头皱了一皱,心有不妙,手中暗暗捏住一张符纸。
“不过是几年不见,我可一眼就认出你,师兄。”
沫白话音慢慢沉下去,说到后面,更是带了杀意。
周铭眼神猛的一变,双眼瞪圆,不敢置信的盯着沫白。
“你…还活着,怎么可能,我…怎么动不了,该死!”
是的,周铭发觉不对劲之时,全身已动弹不得。
沫白还在靠近,他一步一步走得极慢,面带讥诮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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