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魏绵奕笑道:“只不过嘉嫔如今怀有身孕,还需留您在寒舍歇息几日。若是此膏药有益对胎儿也无害,小妇人自然双手奉上双金,亲自命人送您归家。”
“此药定是有益无害的!”叶天士涨红了圆胖的脸,气急难耐:“若是有损胎儿,叶天士愿以阖家性命相抵!”
“哦?”魏绵奕这才将药膏递去,又道:“去给嘉嫔送去。叫她身边婢女擦净浴桶旁的水,仔细嘉嫔滑道。”
忻嫔接过,躬身往后悄悄地退去。
魏绵奕这才扬手叫兵士退下,亲自给叶天士奉茶,笑道:“还望先生莫怪小妇人多此一举。只是皇上至今始得一子。若是有损,小妇人万死莫辞,故以用蛮力试探。若是有不周之处还望体谅。”
叶天士心下犹如烈火焚烧后又泼了一桶凉水降温,行事短短几分钟内左右摇变,他这才细细打量案上所坐妇人。
只见她坐相端庄,面容娴静,虽无桃李之艳丽但举手投足间不卑不亢,心下油然生起一股敬意,忙作揖接过茶:“不敢,不敢。令贵妃娘娘所言甚是。”
魏绵奕笑着回位:“既是如此,那还劳先生在寒舍住下。先派药童回家报信,我有一金也一并带回去,还望先生安心侍奉嘉嫔病情稳定后再归家。”
“这是自然。”叶天士应下,又嘱咐了药童几句。
药童连连点头,拿着金子欢天喜地的回了家。
忻嫔这时出来,朝魏绵奕俯身道:“药膏已送去,嘉嫔还在沐浴。”
叶天士远看着药童走远了,才眯着眼回过头道:“令贵妃娘娘慈悲为怀,虽非己出视如己出。皇上娶了一位好贤妻。”稍顿,话锋回转:“只是草民观令贵妃娘娘容色,似有羸弱之症,可需要草民替令贵妃娘娘诊脉?”
魏绵奕抬头望了他一眼,眼底有暗光浮动。
“知道了。”她对忻嫔道:“你退下吧。”
“是。”忻嫔转身缓缓退下。
魏绵奕挽袖放于案上:“有劳先生。”
叶天士上前坐下,食指中指轻轻按压她左手脉上,凝的眉头越发沉重,稍顿又换了右手,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