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叉腰瞪眼,气鼓鼓的:“这个死丫头,平时待她挺好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像是我们夫妻两个刻薄她似的。”
戚氏也是气不到一处来:“我成天忙着照顾宝儿,哪里有时间刻薄她们,依着我看,她是中了邪了,说不定给哪个冤死鬼看上,抓了她去当替死鬼,否则这事说不过去的。”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燕安赶紧道:“弟妹说的极是,枝儿怕是真的中了邪。”
怀安虽然不信,毕竟他家里死了个人,一旦追究起来,即使不是他害的,也颇多麻烦,于是点头:“对对,就是中邪了。”
而戚氏,更是乐得有这么一个完美的解释,因她平时是打骂过丫头,试问哪个主母没有打骂过丫头呢,她真怕枝儿为此想不开才轻生的,怕别人说她害了枝儿,顺着燕安和怀安的话,她也道:“会不会是辫儿的鬼魂呢?”
锦罗的心咯噔一下,辫儿是她的陪嫁,却死在街上,她的心里不安,明知道是有人指使辫儿投毒害卿公度,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对辫儿的死,她心里更像缠着一团麻,又不好说什么,百无聊赖的一扭头,忽然发现燕安脸色惨白惨白的,到底,他是怕辫儿的鬼魂?还是怕其他什么事呢?
锦罗难免多想,因为卿公度说,有人看见燕安和辫儿在街上争执。
这时,苏寓说话了:“胡说八道,哪有什么鬼魂,即使有,辫儿不过个丫头,卑贱之人,死了也不敢回来兴风作浪。”
乔氏很赞成丈夫的话:“公爷说的极是,大不了改天找个法师做做法驱驱邪,看她还敢回来闹。”
随后道:“时辰不早了,都回去睡吧,四个丫头而已,况那个枝儿就该死,我苏家管她吃管她穿管她住,哪里对不住她了,弄出这么档子事,晦气,可恶!”
于是,众人纷纷离了上房院,回各自的住处安歇。
锦罗和锦曦同留在娘家过夜,她们本有未出阁时的闺房,可是锦曦偏要和锦罗同住,两个人就来到了锦罗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