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云啊!真对不起!你得回避一下,请你理解!”
张曼云同志则略带点抱怨、也含有些许撒娇的成分赶紧回答说:
“这种最起码的组织纪律,作为像我这样的老特工,我还是懂的,也更能理解!你跟我还那么客气,真受不了你!”
于是,张曼云同志便自顾自地到盥洗室洗漱去了。
说实在的,“卜算子”同志对这个女人,是既爱护有加,又严格有余;“爱护”是因为她对他付出的太多,“严格”是因为其怕让感情损害了组织原则;所以,“卜算子”同志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处在“爱情”和“原则”游离之间的矛盾中;当从“抱怨、撒娇”的回答声中回过神时;“卜算子”同志便赶紧把信封对着窗户的光照了照,然后,撕开信封,掏出一张信笺,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请务必!由所到最高负责人一人,于今天下午三点整,到东京浅草街‘下町酒吧’(梅)字间晤面;望能着本地装!过时不候!切切!”
看完信笺上的这段文字后,“卜算子”同志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对方跟踪了”,但又想,这更加证明此事不是一个“乌龙”事件;随后,“卜算子”同志便用打火机把信笺给烧掉了;同时,他又开始思索、考虑和预想着,到时见面的各种可能出现的场景,甚至包括对方的性别、长相和年龄,当然,也更包括各种风险!虽然,“卜算子”同志在电话里听到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但出于职业的本能,他不得不对一切未成定局的事情进行更多的考虑,甚至,怀疑...
此时,张曼云同志也已在盥洗室洗漱完毕出来了,张曼云问“卜算子”:
“克俭啊!你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先去洗漱一下吧,我来把这房间给整理收拾一下!”。
“卜算子”的真名叫李克俭,在听到张曼云同志的吩咐后,李克俭同志便心不在焉地去盥洗室一边洗漱、一边仍思考着下午将要“晤面”的事情;洗漱完毕后,李克俭同志便吩咐张曼云:
“曼云啊!请你把我们那天在‘三越百货’买来的那套黑色和服给拿出来,等下叫逸民拿去给服务台,要这饭店里的洗衣房把它给熨烫一下,下午我要出去,我出去时要穿。”
恰好,此时朱逸民同志也已洗漱完敲门过来了;
张曼云同志便按李克俭吩咐的把和服交给朱逸民同志后,便立即问李克俭:
“你要一个人出去啊?”
“是的!”李克俭同志回答;
“你带上小朱不行吗?”
“不行!”
“那你可得注意安全呐!”
“你就放心吧,就目前的情况而言,风险系数应该是不会很大的!”
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后,李克俭同志便又吩咐张曼云说:
“你打个电话给这饭店的服务台,叫他们送三份早餐到房间里来吧!”
张曼云同志打电话时,朱逸民同志也回来了;再过了不到四十分钟,外面这帝国饭店的服务员就过来敲门并推着服务车,把早餐和已熨烫好的和服都送来了。
吃完早餐后,李克俭同志便对张曼云和朱逸民说:
“今天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因为方便联系;你们就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以防患于未然!”
因为,此次行动乃至以后的事情是知情人越少越好;所以,李克俭同志也就没有将信件的事情告诉朱逸民同志,甚至,连自己下一步的行踪也都没有告诉张曼云和朱逸民。这一点,张曼云和朱逸民俩同志也都因为明白组织纪律;所以,也就都没有再问。
等待,是一种最折磨人的事情;为了慎重起见,李克俭同志在准备充分的情形下,迫不及待地早早就换上了和服,俨然一副日本人的模样,在十一点多的样子,便打了辆东洋车,提前去东京浅草街的下町酒吧熟悉环境去了;因为,李克俭同志是坐人力东洋车,路途相对较远,当来到浅草街下町酒吧附近时,也快中午一点钟了;于是,李克俭同志便在下町酒吧对面的一个小餐馆里,要了一份日本料理,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他看似不经意地用日语引诱话题、对这餐馆老板说:
“唔!你们的这个料理太好吃了,比对面那个酒吧的东西要好吃多了!”
餐馆老板听了后,高兴地回应说:
“谢谢您的喜欢!请问?听口音,您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李克俭同志回答说:
“不是,我是名古屋人,我因一直在满洲工作,所以,口音都有些变了!”
这餐馆老板好似明白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您说对面酒吧的东西不好吃呢,那可是有钱人才能去得起的地方啊;而且,去那里的大多数都是当官的军人;他们去那的目的不是为了东西好吃,而是为了要讨好酒吧里的老板;因为,那个酒吧的老板是个陆军将军的父亲,而且,那还是个远房的皇室宗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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