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人。”陌南辰非常淡定道。
风流愈发觉得这货肯定是天使族中的败类。能够活着长这么大多半也只是因为长得好看没有别人直接给弄死。
风流觉得她以前看过的童话故事里的天使形象都已经被这货给幻灭了。
他似乎是看出了风流眼底的嘲讽，解释道：“我的记忆又恢复了一些，我的身份也差不多知道了。我不是天使。”
不知为何，风流偷偷的松了口气。
“你和路西法是什么关系？”他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可察觉的小心翼翼和紧张。
风流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抵着脸，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关系，我和她不是同一个人，更不是同一个灵魂或者是转世什么的。我没有灵魂，我是她死后诈尸被人挖出来的僵尸。”
她的身上带着很多路西法生前的习惯，比如说温柔的微笑，对于甜食说不上喜欢，但一天不吃心里就不舒服。
还有杀戮之心，也是从她的身上继承下来的。
随着有关路西法的记忆渐渐恢复，她有的时候都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自己是姒风流，还是路西法，或者是这两个的混合体。
她一直觉得僵尸和生前这具身体的原主是没有关系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猛然间发现，自己已经被路西法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
可能等到记忆恢复后的某一天，路西法将会复活，而她则不复存在。
“其实你现在的状态还算是不错的。”陌南辰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风流即使是面无表情着，也被他看出了心里的想法。
“很多时候，无知反倒是最幸福的一件事。”陌南辰唇角微微一勾，也不知是在笑还是怎么的。
龙门客栈里人声嘈杂，很多吃好了的人，一不小心喝了点酒，正好天色已晚，就干脆开始划拳劝酒了。完全的将一个正规客栈当成了深夜大排档。
两人坐的这个位置位于角落里，说话的声音不响，自然而然的就被其他人的声音淹没了。
为了以防万一，风流和陌南辰都让自己的系统在这附近做了隔音处理，除了他们之外，其他的人都只会听到一大段没有营养的闲聊。
风流静静地听着他说。
莫名的被他的这一句话所感染，油然而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我对自己是审判天使米迦勒这一猜测其实是有误的。你一开始也是这么猜的，毕竟种种迹象表明，我确实是他。”陌南辰悠悠道。
风流觉得他话中有话，但没有直接开口多问，继续安静的听他说完。
“其实我也的确就是他，可是我也的确不是他。”陌南辰轻笑了一声，有一种强颜欢笑的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有点绕，像是一个驳论。”
“但是其实这也是很好解释的，我是他精分出来的一个人格。”陌南辰道。
他轻声说：“他为了达到绝对完美，将自己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强加到我这个人格的身上，我就是他的阴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