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之前那些疑点都开始变得合理了。
当最后的一条线索浮出水面，先前的猜测都被收拢为了一条线，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天使族之所以在世人眼中是完美无瑕的，就是因为有这个可以精分的能力。”陌南辰道，“将自己多出来不该有的情绪和思维都加到这个人格上。当这个人格积累的负面情绪达到一定量的时候，也就是可以拥有实体分离并被毁灭的时候。”
风流忍不住插嘴道：“那么为什么路西法因为自己体内的杀戮之心压制不住而堕落？你为什么没有被毁灭？”
“因为路西法当年并没有选择分裂。分裂之后，这就会成为完美的天使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污点。她无法接受自己有任何污点，自负以为自己能够压制的住。”陌南辰思索了一番后，道。
风流觉得，这确实是路西法的风格。
这样一个无法接受自己任何污点的人，在得知自己此生无法压制住杀戮之心的时候，便更容易自暴自弃。
“至于我。”陌南辰勾唇一笑，泛着几分邪异，“我早就将他杀了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最后几个字的声音有些飘忽。
他用风流听不见的声音自语道：“他分裂出我的时候，第一个传递给我的情绪就是爱你。然后我就将他取而代之了……”
这句话风流没有听清，就被吃好饭之后的部下打断了。
“掌门！我们还要上路吗？要不今晚就在这里落脚吧！？”他们还不知道江南已经叛乱了，依旧是一种出来郊游的状态。
风流笑骂道：“上路，赶紧上路，要不要我送你上路！这条道上的驿站还挺多的，吃饱了赶紧走走消化消化。若是你胖成了一只猪，周曦那个老妈子指不定怎么说我惯着你呢！”
她分分钟进入了角色。
“一起走吗？”她突然问陌南辰道。
“当然啦！”陌南辰像是什么都没有和她说一样，微笑着道，“多谢小美人的邀请。”
“我天哪！掌门这老铁树开花了！？”有弟子差一点被两人之间的互动下掉了眼珠子。
风流悠悠地瞥了他一眼，道：“说话注意点，我不老。”
陌南辰立刻随声附和道：“没错，小美人那是年轻美貌。”
“你别跟着了，滚！”风流瞪了他一眼。
陌南辰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好啦！我已经滚到你的面前了。”
已经出了龙门客栈的大门了，打架不会有什么问题，风流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陌南辰一个闪身，躲开了。
“那个小白脸谁啊！”那弟子低声的问这身边的弟子。
有人对于京城和江湖上的八卦听得比较多，对于陌南辰这具身体的身份稍微知道一些：“夜行门首领，祁暗。”
“就是那个半夜三更要你命的祁暗！？”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嗯。”那个说出了陌南辰身份的人点点头道，“据说实力很强，就是在江湖上的名声不是很好。倒是和掌门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