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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厨妃升职记 > 第四百七十一章 父爱如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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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车很慢,因为郑家那一双刚出生的没多久的孩子受不住太过劳顿。

走了一个月,才终于到了京城。

郑家新宅尚未布置妥当,一家都住进了兵部尚书府。

作为夏大厨,临夏被当作“礼物”送给了何尚书。

只是这礼物,在给他们做了一顿饭之后,就消失了。

一切,都是听从的独孤文的安排。

消失后的夏大厨,住进了独孤文的宣王府。

独孤文给她安了个新身份,宣王府奴才。

当然,是那种被当祖宗供着的奴才。

基本上人前,临夏还要拿扫帚划拉两下,人后,就差让独孤文给她端茶送水了。

她被安排在独孤文的云庭院洒扫。

云庭院原本有五个奴才伺候,因为她的到来,独孤文直接遣散了其中三人,打发去了别的地方,只留下两个心腹,对临夏身份未必不知,因为看到临夏的时候,永远是恭恭顺顺的态度。

临夏在云庭院宣王府安顿下的一个月后,一切都进入了一种新的宁静模式。

她也再不担心,自己身在这座城中,会出什么岔子了。

左右,她天天待在云庭院,哪里都没去过。

就跟在西宁时候,天天待在醉宵楼一样。

而独孤文朋友虽多,却也极少带回宣王府。

即便是带回来,也早早会通知临夏回避。

宣王府的日子,就跟这天上的云朵一样,很闲适。

过的人都懒了,内心,比预想的要平静许多。

独孤文答应了她,等过一阵,就带她出去远足一次。

她知道,独孤文是在迁就她那颗爱好自由的心。

怕她待在云庭院,待在宣王府太久,待的腻歪。

其实,比起出去远足,她倒更想,回一趟临家。

人生漫长,只要不回宫,高山大川,总有时间慢慢走遍。

行孝,却是时不待人,刻不容缓。

听说,她爹过几天,就要开拔拓金了。

当年,羌芜自愿成为蓝照藩属国,便是因为在北部,它作为最弱小的游牧小国,备受欺凌。

与其等着被其余游牧国家残杀吞并,它选择了自愿归属蓝照,寻求蓝照庇佑。

拓金,乃北部游牧国之中,崛起最快,也是最让人忌惮的国家。

这些年,他迅速吞并了周边几个小游牧国度,日渐壮大。

而同比拓金壮大的速度的,是独孤煜吞并拓金的野心。

他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帝,一向有雄心远志。

他要在拓金彻底崛起之前,把拓金收拢进自己的疆域版图之中。

灭了让他忌惮的曹家。

扶持了可以全新信任的临家。

他的野心,有了最强大的支持力量,是以,再也无需隐藏。

临夏一向知道,他想一统天下。

拓金远在北面,他爹此去之前,她想和他见上一面,不然下回他爹回京,不知何年何月。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独孤文。

独孤文说了句他去安排,伺候,临夏就是等消息。

等了约莫五天光景,独孤文告诉她,一切都安排好了。

早上的时候,跟着独孤文出了门,上了马车行了了约莫一个时辰光景,马车停在了一处小院外。

独孤文先下的车,对她伸出手:“到了。”

临夏没把手放进他的掌心,径自跳下车,看着身后的院子:“就这?”

独孤文点头:“就这,你进去吧,我就不去了,知道我把你带回京城,将军上次看我那脸色……反正我不去了。”

“切,你也知道你多讨厌。好了,你等我。”

临夏走到小院门口,轻推门扉。

一进去,小院之中,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负手站在一挂着秋千架子的大树下,姿态挺拔,宛若苍松。

只看背影,便知道,是她爹了。

只是,那一头华发,却让人不忍相认,鼻子一下就算了。

“爹。”喊出口,泪水随之落下。

男人转过身来,声音也是发哽:“夏夏。”

一声夏夏,临夏的眼泪就断了线。

她几乎是扑进对方的怀里。

她没有享受过太多的父爱,可此刻却觉得,眼前的男人,弥补了她两世所有缺失的父爱。

那种爱,伟大的,沉默的,宽容的,为你遮风挡雨,却不求回报。

“爹,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不是自己的爹,明明只是借了人家的身体。

可此刻,忽略掉想同的血液作祟,她是真正从骨子里,感激这个人,把他当成自己最敬最爱最亏欠的父亲。

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那声音沧桑而温暖:“傻孩子,你活着,就是对爹最大的安慰了,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要说起来,是爹对不起你才对。”

“爹,呜呜,爹。”他越这么说,临夏心底的愧疚就越浓。

如果说,离开皇宫之后,她可有后悔的时候。

没有,一次都没有。

饥寒交迫的时候没有。

想念独孤煜的时候没有。

孤单寂寞时候没有。

可此刻,她却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一丝后悔。

如果当时不走,如果至少等到她父亲回京之后,好好说明白再走。

或许,就不会惹他以为她死了,伤心病倒。

“别哭了,孩子,别哭了。”

临夏努力止住眼泪:“嗯,不哭了。”

她觉得,这辈子的眼泪,似乎都流给了这个男人。

这个无私爱着自己的男人。

相较之下,独孤煜弱爆了。

独孤文也弱爆了。

这世上,只要你快乐,我怎么都好的男人,永远只有你的父亲。

当然,是临启芳这种父亲。

她上辈子那种渣爹,就算了。

两人都平静了一番心虚,才坐了下来。

临启芳抬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那手,真温暖啊。

“这些年,在西宁过的可好?”

“好,一切都好,爹呢,一向可好?”

“也好。”

“娘呢,娘今天为何没来?”

“你的事,我尚未和你娘说。”

临夏一怔:“娘不知道?”

“当年你出事了,你娘倍受打击,我们都以为你……后来,你哥哥也出事了,你娘,你娘就有些不大好了。”

“什么叫不大好?”

她没听说啊,回京这么多天,她问过独孤文他父母的事情,独孤文也没说她娘哪里出问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