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间总是慵懒惬意的,左安像只矜贵的猫儿,躺在警局的天台上,眯着眼睛沐浴阳光。
气质寒冽,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若是说误闯了她的领地,一爪子过去,毫不留情。
可就是有些不怕死的人,比如说,纪澜。
纪澜就喜欢左安一脸慵懒惬意,清携冷冽的样子,特别想要征服这样的女人,给她一个温暖的港湾。
让她沉溺在这样的温柔深情里,像泡在温泉里,一丝丝的温热无孔不入的渗透表里皮肤,缓缓地如涓涓细流般汇聚,裹住那颗冰冷的心。
左安感觉到有人靠近,嗅到熟悉的气息,原本想要飞出去的刀懒懒的收回。
旋即,就感觉眼前一黑,没了太阳的刺眼光亮。
是纪澜不知道从哪处寻来了一条黑色丝带,罩住了那双揽尽尘火的眼,只剩下无边的安静。
“强光伤眼。”
左安未动,任由丝带遮住视线。
纪澜双手交叉放到脑后,也跟着左安的姿势躺下,全身沐浴阳光。
这么安静祥和的环境下,不说点什么应景的话,纪澜觉得太浪费了。
忽然侧过身来,一只手撑在脑袋,一只手不规矩的去拉某人的衣袖。
“安安,这天光大好,朗朗晴天,我们来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怎么样?”
左安不搭理他,微微一动,长腿轻抬,侧着身子背对着纪澜。
意思就是,“不想跟你瞎逼b,有事滚,没事闭嘴!”
纪澜早就练就了一脸不城墙还厚的脸皮,嘴角噙着笑,眼睛懒懒散散的挂着肆意张狂的痞气。
你不理我,我非要凑过去。
“安安,你觉不觉得我们俩像不像在约会呀?天台,阳光,帅哥,美人……”
“安安,你看一看我嘛。”
“这么帅的一张脸摆在你面前,你就没有一点点想法吗?”
“安安,别睡了,睡觉哪有说话快活?”
“安安…”
……
不论纪澜说什么话,左安就是不搭理他。反而听他这么叽里呱啦的在耳边乱说起一气,原本清晰的思路被搅得成了一团乱麻,顿时来了睡意。
就更不想搭理他了。
绵绵的思绪如阳光下洒落的斑驳点点,迷人心神。
纪澜见左安仍旧不为所动,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嗓音轻佻如同阳光下羽毛划过心上,“媳妇儿!”
左安瞬间一个激灵,脑子一下子比清水还清。
“滚!”
纪澜自然不会滚,心里还想着这招果然好用,下次安安要是不理他,他就故技重施。
“安安你终于肯理我了。”
“别瞎逼b,再让我听见…”左安飞刀出手,冰凉的刀片擦过纪澜的嘴唇,一个旋转后回到左安手中,“看你这张嘴还要不要了。”
虽然被蒙着眼,但这并不影响左安其他感官,准确无误,没有伤纪澜分毫。
纪澜是真的佩服左安的飞刀技术。
“我哪有瞎逼b,我心里嘴里都是这么想的啊。”
“懒得跟你讲道理。”
“安安明明没讲道理,直接出手了。和那些个罪犯身手一样好。不过那些罪犯不能和安安相提并论。”
左安扯下黑丝带,刺眼的光射进瞳孔,左安只得重重一眯,几秒才缓过来。
“你进警局,不止来破案这么简单吧。纪少爷,从c市到帝都,一系列的事情,抽丝剥茧,你都在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希望我们俩的目的不会有冲突,不然…我是不会留手的。”
“安安真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这样的身份,不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根本无法在纪家立足。放心,只要是和安安的目的相悖的,我都不会做。但是安安你要干嘛呢?来帝都趟浑水。”
“我啊,左家的弃女,你觉得,我回帝都会是要干嘛呢?纪少爷这么聪明,不妨猜猜。”
“我可以帮你。”纪澜沉声道。
左安起身的动作一顿,眼眸微闪,似乎一定惊讶,“你自己都还不保呢,还帮我,你行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安安,只要你信我,那就行。”
“那不好意思,我不信。不需要你帮我,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我不需要报答。”
左安怎么可能会信他的鬼话,没有什么所求,会无缘无故的帮她?
下了天台,左安就把他说的话抛之脑后了。
纪澜却记得。
他知道左安此行的目的了。和他的计划没有任何冲突,而且还有帮助。
既然这样,那他出手,不就是一举两得?
左安对这个案件的兴趣不大,对于所谓的天使诅咒也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死去的两个花季少女,微微有些惋惜。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痛苦留给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自己自私的解脱。
老贾效率也是特别快,下午四点的样子就回了警局。
带回来一些警察通常问不到的信息。
马晓晴在这个学校是有走得近的朋友的,但是不是高三四班的,而是高三九班的,名字叫做曾可可。
隔四班比较远,对四班的情况不太了解,也很少去马晓晴的寝室。
四零四寝室的人在全班都是风评不太好的,有些女生很怕她们,不敢说,老贾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她们松了口。
她们中,董丽丽是老大,搞小团体,和周乎美,钟秀,刘云经常在全班同学面前捉弄马晓晴,还总是因为自己私人问题破坏课堂秩序。
林柒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每天上课认真听课,只要一下课就抱着手机躲在角落里玩,成绩还特别好,招人嫉妒。但是因为董丽丽她们的原因,也没有人找过她麻烦。
至于马晓晴,她们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做得比较过的,就是隔壁五班的杨礼雅,丁烈。
她们害得马晓晴在学校声名狼藉,让她只看得到同学们的冷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