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后两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像是突然被人按着脖子塞了一瓶子的死苍蝇,然后灌了一瓶子水进去。恶心,却又吐不出来。
搭在画屏上的手慢慢的松开,连多看一眼都嫌刺眼。
贺内监便命人立即将东西搬出去,向两人道“如此,下臣先行告退。”
回府之后元嘉用热毛巾敷着脸,越想越气不过,气冲冲的将毛巾扔进水盆。“混账!贱人!”
赵璇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人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门外的人神色莫测,眉宇之间已经没了少年的英气,虽然穿着常服看起来却已经明显和一般的贵公子截然不同。
他犹豫片刻还是跨过了栅栏,身后的看守将门重新锁上,迅速退了出去。
“你还好吗?”
“如你所见,不好不坏。”赵璇示意他在桌边坐下,亲自将茶水奉上。“我倒是没想到你会来。”
抿了口略带苦涩的茶水,赵赫微微皱眉“我也没想到我会来。”
茶水在炉上温着,不疾不徐,陌生的茶香在狭窄简陋的牢房中轻轻弥漫开。赵璇没有催促,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宝华怎么样了?”
“不死不活勉强撑着。”赵璇老实道。“你若真的不想娶她,就该好好和太后谈一谈。她不仅仅是太后,还是宝华母亲。宝华夹在你们中间很为难。”
“是她非要针对我。”
“她不希望宝华嫁给你,自然对你不假辞色。”赵璇道。看他杯中还是满的,便没有添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赵赫看着她问“你知道外头都在说什么吗?”
“说什么?说我是个没人要的弃妇?”赵璇毫不在意的笑了。
可赵赫却摇头“外头都在说,当年颖妃被太后和我母亲合谋害死。”
赵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那你信吗?”
“我不信。”他一字一顿的看着赵璇说,“太后和母亲一辈子互看不顺眼,怎么可能合谋。”
“你相信她们杀了颖妃吗?”
赵赫没说话,看向赵璇的眼神十分复杂。他心里有数,却不想说出口。
“你来找我就是来说这些的吗?”赵璇问。
“那些飞纸和你有关系吗?”
坐在对面的人已经长成的征战四方的将军,不再是小时候那个会在黄昏后吓唬她的少年。赵璇轻轻的笑了一下“我说没有,你信吗?大长公主信吗?”
他还未说出自己的答案就看见赵璇忽然双眉紧皱,用力的捂住胸口,突然吐了一口颜色浓黑的血,整个人直直的向后倒去。
“来人!”
赵璇突然在天牢中毒发的消息一下子令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原本猜测她就是暗藏在二殿下身后的人跃跃欲试的期待着她也能够一夜之间消失,好借此坐实罪名。
然而事与愿违,赵璇不仅没有消失,甚至还病势沉重,眼看着就要不好。
她始终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在这种情况下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自然而然的被当做嫌疑人调查。
太后数次命萧奕亭不必顾念亲戚情分,一定好好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能让赵璇死得不明不白。
显然现在赵璇还躺在床上喘气,可太后已经完全将她当做能够制裁元嘉的武器,不不可能轻易放过。
萧奕亭面色不善的命刑部彻查,不顾太后的不满亲自去问了太医赵璇的情况。
御医道“臣无能,这是种极罕见的毒,虽然不会立即要了人的性命,不过却会让人日日呕血,将心肺彻底伤透才慢慢死去,无疑是种极为歹毒的毒。”
“该开什么药就开什么药,别顾忌,务必要将她救回来。”
“陛下也不必过于担忧,夫人常年吃强身健体的药,虽然瘦弱但还算康健,只要能熬过最凶险的两天就没有大碍。”御医躬身道。
“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晚些时候萧奕亭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皇后宫中,谁知恰好看见她正在整理蒋思羽的遗物。“穆国公府已经没人了,这些东西收拾出来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宫里忌讳沾染这些东西,直到现在皇后才慢慢的看着整理。
“到时候全都给她陪葬吧。”
正在这时他忽然看见衣箱上搭着几件衣裙,花色看起来格外不同。“这是?”
皇后探头看了一眼道“那是海棠花染的裙子,选秀那天她穿的就是这一件。”
萧奕亭也是后来才知道海棠花色是颖妃钟爱的颜色,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她一直喜欢这个颜色吗?怎么这么多。”
“她原先并不喜欢这么鲜亮的颜色,更加钟爱豆绿色,浅青色,水色这一类素雅的颜色,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开始穿了,我们大家都吓了一跳呢。”皇后回忆起从前笑道。“那时候只有赵璇最喜欢这个颜色,只要找着机会就要穿,且比这一件更艳丽,好看得不得了。太妃进宫之后她就不穿了,想想还怪可惜的。”
他听得一愣,好半天才道“原来是这样,听说她们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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