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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前的争吵闯入眼帘。

陆星难猩红着眸子问她:你到底是在意谁……

她懦弱的不敢再前进一步。

蓦地,四周的事物都急速的旋转起来,阮舒感觉脑袋疼得要命,她蹲了下去,手捂着头,意识泯灭之前,朦胧中见有人奔她而来。

鼻尖是熟悉的消毒水味。

她张了张沉重的眼皮,逐渐变得明晰的视线中是阮易枫的面孔。

空气仿佛都静止。

她往四周探看,窗边站着廖长嘉,他一脸担忧的模样。

“他呢?”阮舒开口,嗓音是无比沙哑。

廖长嘉不语,他有些自责,自责阮舒这么虚弱,不应该带她出去的。

阮易枫说:“没有他。”

阮舒急得眼泪飙下来,语速缓慢地焦急,“有的,有的,我昨晚明明看到他了……他就在晚宴上。”

“他已经不在衡京了,阮舒。”阮易枫的语气显得不耐烦,“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他了,你看看你自己,脸色白的跟死人一样!”

“阮易枫……”廖长嘉及时制止阮易枫再继续说下去,他低声道:“你别刺激她。”

可饶是如此,阮易枫的情绪也没绷住,声音一下哽住,眼眶迅速红了一圈。

他低下头,快速地离开病房。

门口的程橙推着婴儿车,见他红着眼冲出来,一时也识趣得没说话。

廖长嘉安慰道:“你哥只是着急,他的话你别放心上。”

阮舒别过头,泪水打湿枕头。

住在医院久了,外界的消息也都堵塞起来。

转眼到冬日,阮舒裹得严严实实,捧了一束花打车来到墓园。

李雨藤还是老样子,照片受尽风吹雨打,依旧没什么变化。

她现在身体孱弱,站久了会很累。

阮舒蹲着和她独自聊了很久,起身要走的时候,撞见一位穿着黑大衣的男人,他的脖颈缠着一条泼墨色的围巾,面孔隽秀,眼睛内双,褶皱略窄,眼尾上扬,嘴唇抿直,视线的焦点貌似是聚集在阮舒的身上。

他跟以前没什么变化,只是更加沉稳,更加冷漠。

阮舒愣在原地,迟迟没说话。

陆星难抬眼睨她,眼神陌生。

明明很想再见到他的,可是为什么真的见到了,你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阮舒在心中自嘲。

陆星难攥紧了拳头,咬住后槽牙强撑,内心的汹涌才暂时偃旗息鼓。

这时,墓园外忽然跑进来一个人,廖长嘉跑到她旁边,同样看见陆星难后,微愣,旋即招呼道:“陆先生。”

陆星难见他们举止亲密,眸色暗了暗,开口说道:“廖医生也在这儿。”

他的声音丝毫未变。

冬风寒冷,犹如刀割一般。

廖长嘉说:“嗯。”

陆星难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径自离开。

廖长嘉见她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叹了口气,“回医院吧。”

自从见过陆星难以后,阮舒的病情似乎一天天的在好转。

她貌似开朗许多,性格不再阴沉。

廖长嘉没见过明媚的阮舒,宛若冬日里的洋桔梗,为人变得亲切且能够共情。

住院的这几个月逢筝由黎挚暂时代理,他从江艺辞职以后,便被阮舒挖了过来。

几天后正好又是一年慈善晚会。

天气预报那天有雪。

阮舒出院以后,整天泡在公司,筹划着晚会的举办。

而廖长嘉工作繁忙,这几天也鲜少来往。

倒是许久不见的盛怀瑜,最近偶然碰见了。

在逢筝旁边的咖啡馆,盛怀瑜依旧奔波在各个剧组,爆破师是他的爱好。

他依旧如以前话少,见了面,也只是寒暄几句,便再无其他。

今天傍晚,阮舒推着婴儿车在楼下闲逛,程橙在家准备晚饭,她就带着小阮下楼透透风。

阮舒望着碧蓝的天空,心情愈发舒畅。

忽地,有道身影从门口走向居民楼,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身材窈窕。

阮舒拧起了眉,想推着婴儿车,走过去看看,结果步子太慢,没追上。

最后只能悻悻回到程橙家中,阮易枫他们搬到小区,不再住到洞赢大街。刚开始是为了迁就怀孕的程橙,这边离程家较近,后来住习惯了,嫌麻烦就先不搬回去了。

阮舒惦记着傍晚的事情,没吃晚饭,便匆匆离开了。

她站在十三号楼一单元门口,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有人出来。

那人见她,明显一愣,迈开步子,准备忽略过她,径自离开。

谁料阮舒竟然伸手拦住他,脑袋低垂着,发丝凌乱的飘飞,不敢抬头看他。

“有事?”陆星难的语气冷淡到不行。

“有。”

“说。”

……

阮舒被他的冷漠吓到,但是她这回没选择撤退。

“你为什么住在这里?”

阮舒想问别的,但又觉得不妥。

走廊的灯时灭时亮,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带着不难察觉的嘲意。

见他不回答,还嘲笑自己,阮舒几乎忍红了脸,厚着脸皮凑上前,细细的打量他一番后,眼中的勇气渐渐消退。

恍然之间,那股子冲劲儿仿佛被一盆凉水兜头浇灭。

不可否认的是,无论看过多少张脸,最让她心动的还是陆星难,清冷的眉眼,尖瘦的下颚,流畅的轮廓,颧骨的点痣等,每一点都长在她心上。

男人只套了件酒红色的毛衣,看着他的皮肤更加白亮细腻。

陆星难不动声色的把她观察了一遍。

因为生病,她的体重疯狂下降,曾一度受到七十多斤,那段日子由于过于偏瘦,引起非常的并发症,例如低血糖,间接性贫血,还有容易胃不适。

如今的阮舒体重回转,但还是有点瘦,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露出白色的高领毛衣。

今年还没步入寒冬,她就裹得这么厚实。

灯光暗下来的走廊,陆星难的眸色变了又变。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正好到别人家做客,顺路送你一程。”

阮舒迟疑地抬起头,“不用了,廖长嘉他说来接我。”

“廖长嘉……”他貌似是气笑了,喷出的嗓音都是缥缈的,他居高临下的睨她,“行啊。”

说完,他在阮舒迷茫的眼神下,快步离开,那疾走而去的背影没有回过一次头。

他比冬日更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