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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逃婚格格被强取豪夺27

水抚镇

“小姐,船舱安排好了。”朱沧低声道。

他至今都有些回不过神,真就跟着二位与主子密切相关的人“胡闹”了?想到自己去四皇子府传信的时候扑了个空,留的信笺也被放在书房,甚至,没有被加急送走的意思。这个出行节点过于巧合,谁都能品出猫腻。

不过,在其位,谋其政,他更该看护好小姐。

“就要走了吗?还有些舍不得,这里真好玩!”念珍语带遗憾。

“那把你留在这里如何?”夏有米笑道。

“小姐!奴婢只跟着您!”念珍连忙表示心意,还给出了意见,“要不,让朱沧留下吧!他这么机灵会来事,一定能生活好的!”

“......”朱沧没有回应,他知道即便两个护卫留下,他都不会被丢下。因为,朱沧已经交付了他值得被信任的东西给四皇子。

谁都没有他来得安全。

自己这一路坚持骑马,即便磨得生疼,但越来越稳的骑术,是他能独当一面的证明。

“唔,那怎么办?需要一个我相信的人留下,难不成让小五小六来?”夏有米望向远处保护她的两名护卫,是淳于怀派来的,跟隐形人似的,从不多话。

出于恶趣味,这两人被大家叫作小五小六。

“他们一根筋,不妥。”只有念珠认真分析,“实在不行,小姐,奴婢留下!等罗管事南下之日,奴婢再跟他一起去找小姐。”

念珠这话说得坚定,但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她也不想错过与小姐同游的机会,但若没有能信赖的人帮忙。她比念珍更沉得住气,愿意以大局为重。

“哈哈!没事,你们五个还是跟着我走吧。留下任何一个都凑不成双数,还怎么玩牌。”夏有米笑眯眯地摸了摸念珠的头。

一路的联络和布置,自然是丢给淳于悕,他们不放心夏有米掌控太多。那就干脆脏活累活也暂时全扔走,让他们先帮忙把桥梁搭建好。

省去最后被迫再交接一遍的麻烦。

她们在水抚镇吃喝玩乐已有五日,按计划,她先一步离京,以回乡探望外祖的名头。

连证据都是现成的,把外祖来信誊抄一份,去掉一些说辞,就能从夏戟那得到不情不愿的同意。他对于曾不帮衬建立起夫人与娘家联系这件事,多少有些歉疚。

夫人早逝,是心病带动积劳成疾。

其实娘家和夫家的罪孽都一样多,他们都无视了她的苦楚,只在乎自己索求的利益。

居住在京城的时日,可惜还比不上她在那座水乡的年岁长。

也是如此,夏戟跑到皇帝前哭诉,半真半假哭悔恨。最后,将夏有米替亡母回乡探亲一事过了明路。并低调行事,不让外人知道夏家待嫁女离京没有规矩守孝。

上位者不会关心弯弯绕绕,这对他来说是小事,儿子的女人孝顺自有益处。

另外,想起老十四的婚事,老皇帝认为对罗家还算有亏欠。

如此,先派一个甜枣过去,再以皇室嫁妆的名义将其收拢。无论十四得利,还是间接添给老四,都不算多年的心血跑空。

只能说这父子三人,虽然没商量,但小算盘都敲一块去了。

夏戟出马一切顺利,连淳于悕给夏有米安排的寺庙祈福的理由都用不上了,再次让他感叹夏家父女从前在装傻,这能力,不该是这般稀碎的名声。

只能用夏家故意藏拙解释,否则,根基不深的家族太惹眼,一定会被按死。

夏有米将“事业”规划清楚,便率先带人坐马车来到水抚镇。这是个港口镇,有一条成熟的航线,走水路抵达罗家所在的中江城需要二十到三十日。

会经过三个停靠点,路程分布均匀,正常每七日抵达一处。

她从京城坐车来用了三日,留五日,等两日,便是启程日。

先走一步,也只是为了错开与淳于悕的交集。

他会在处理完手上公务后,骑行一日到水抚镇同登一条船。

虽然,这点时间差瞒不过有心人对船上情形的探查。可在京城人的视野里,二者不算作是合谋。

夏有米也并非白白留五日,她在此为外祖准备礼物,需要本地匠人的手艺,五日算是加急出炉。

罗管事要比他们更晚一步。

他还要配合淳于悕的属下,在沿途的三个停靠点布置专属的人手和联络站,这是一条商路稳住的必要条件。

至少,比两人晚上三个月。

......

开船那日,淳于悕只带了一个小厮。

此外,一身干净爽利,穿的浅色素服也比服丧的衣袍多了几分低调与尊贵,很显然抵达水抚镇时找机会梳洗过。

他没有直接跟夏有米碰面,但接受了小五小六入伙。好似护卫是帮他探路,跟夏有米四人前后脚抵达只是巧合。

一层层纸糊的遮掩,只为搅乱视线,搞出点没必要的秘密引导有心人多想。

淳于悕带来的小厮,被称呼为小七。既然要恶趣味,那便将其贯彻到底咯!

夏有米带着念珠念珍还有朱沧一起。

淳于悕带着三个人。

一行八人,正好能凑上两桌子麻将。夏有米还专门改良了一下当地的玩法,将厚重的娱乐方式简易化,用纸和竹片糊成,手感圆润轻巧。

这一路也没带任何书籍与账册出门。都存在脑子里,带着走只会增添负重。

所以,她们的行李,主要是消遣物。吃的玩的居多,连衣裳都没有带太多,打算到了任意一个停靠点现买。并且,重物由小五小六负责。

另外四个人,简直轻松到淳于悕惊讶的程度。他脑海在夏有米的不靠谱与过度自信是何缘由之间来回拉扯。

怪自己多想,又忍不住好奇为什么。

直到,

看见夏有米登船后,不到半个时辰便晕得一脸菜色,他才惬意地笑了出来。

再如何,也是凡胎。

他实在不必对一个小姑娘这般苛责。即便对方顽劣,曾经策划过大胆出逃,但终归只有简陋的手段。四哥能轻易拎回来,而他听说后还有点想笑。

太离谱,不足为惧。

他还是去寻个船医,开一副对抗船疾的方子,让人早些恢复活力商谈正事。

行商思路,他定下行程才开始学习,还学得太浅薄。

想必,

交谈后能拓宽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