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香妃所用的护肤水呈上来。”皇帝下令。
香妃的侍女拿着一个瓷瓶子走入。
“皇上,这瓶里便是香妃娘娘近日所涂抹的护肤水。”
皇帝手指向我,“拿过去,让她自己看看,是否其所制。”
我接过宫女递来的瓶子,端详片刻。只觉此瓶颇为眼熟,然可确定,此非上官府用以盛护肤水之瓷瓶。
我拧开瓶口盖子,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凑近细嗅其味,内中有人参、雪莲、野菊之气息。再仔细分辨,竟还有曼陀罗花粉、蝎子草粉之淡淡气味。
“启禀皇上,此护肤水确非民女所制。此中有两味含有毒素的材料,会致使人毁容。”
皇帝看向那名宫女,“此护肤水是何人送入宫?又是何人交予香妃娘娘使用?”
那宫女神色自若,“回禀圣上,此瓶护肤水乃玖月姑姑送来,说是上官府为香妃娘娘特制。因上官府大小姐曾应允,会亲调特殊护肤水予香妃娘娘调理肌肤所用。香妃娘娘欣喜非常,拿到后,即刻便往脸上涂抹了。”
皇帝闻之,又宣来皇后。
皇后款款走来,盈盈下拜。皇帝质问起这瓶护肤水一事,皇后却面不改色。
“回皇上,一直以来,上官府送来的护肤水,皆由本宫分发给各宫的妹妹们。此护肤水亦是上官府送来,并言明是为香妃妹妹特制。故而,本宫才让玖月将护肤水送到永秀宫。”
我“咚”地一声跪下,“皇上,此护肤水并非上官府所制。因上官府用以盛护肤水的瓶子,非此样式。”
皇后转身,用手指着我,“你在狡辩,将此护肤水送入宫的,就是你们上官府的人。”
我手臂微抬,指向身后上官府众人所在之处。
“还请娘娘回身瞧瞧,上官府的人皆在此处,究竟是何人送入宫中?”
皇后眼神冷峻,缓缓扫视众人,冷哼一声,“上官府岂止就这么寥寥数人。想来必是你遣府中哪个下人所为,此刻自是不肯承认。”
我心生一计,“皇上,可否派遣人员前往上官府内查验工厂全部存货,若有此样式的瓷瓶,便可证明是我府所制。若没有,那便是有人蓄意陷害。”
皇帝当即下令派人前去彻查。
半个时辰后,派去之人返回禀报,称已将上官府翻了个底朝天,并未发现此样式瓷瓶。
皇后却面色未改,“想必是你们已提前销毁了。”
此时,一名小太监步履匆匆进来禀报。
“皇上,奉命前往上官府搜查的锦衣卫,在府中擒获一人,她自称为上官府的家人,而非仆人。现已将其带回,正在殿外候着。”
“带进来!”皇帝下令。
只见一身着男装的女子被两侍卫押着进来。
上官府众人定睛一瞧,“是秋月嫂嫂!”上官于雪首先喊出声。
上官宇眉间浮出一丝困惑,“秋月,你不是在娘家吗?何时回府的?”
秋月眼神冷漠,她看了眼上官宇,并未言语,而是直接上前跪地行礼。
“民女秋月,参见皇上。”
“所跪者何人?与上官府是何关系?”皇帝发问。
“回禀皇上,民女乃上官府少夫人——秋月。”
“少夫人?缘何衙差去捉人,会将你遗漏?”
“因民女一直在佛堂吃斋念佛,那佛堂设于民女的闺房侧室内。许是那日,官差疏忽了。”秋月回答得很自然。
上官宇眉头一凝,“秋月,你明明是一直待在娘家,何时回的佛堂?”
秋月冷冷一笑,“自从元晋走后,妾身之生死,夫君何曾有过半点在意?更遑论关心妾身身在何处了。”
“你…”上官宇一时语塞。
皇帝身侧的老太监高声呵斥,“休要啰嗦,此地岂是你等谈论家事之所。”
秋月不卑不亢,继续说道:“皇上,那瓶护肤水,乃是民女送入宫中。因上官府二少爷乃民女之夫,负责运送护肤品一事。彼时夫君不在府中,而此护肤水为特制之物,所用材料珍稀,若遣下人相送,恐生变数。当日大小姐亲自送来交予民女,言明二少爷归来,让其送入宫。民女念及夫君终日忙碌,便欲为其分忧。便换上男装,带上大小姐所备的护肤水,亲自跑了一趟。”
“秋月,上官家何曾亏待过你?为何你要帮外人构陷我上官家?”上官老爷子声色俱厉地质问。
秋月并未看向老爷子,依旧说道:“皇上,民女所言皆为实情,可传召皇后娘娘之属下女官,那日交货之人,是否为民女。”
“宣玖月!”皇帝下令。
一直静候在殿外的玖月,很快便进来。
当她望见秋月之际,一眼便辨认出来,眼前此人,便是将护肤水送入宫中交与她之人。且言当日,此人便是身着如今这身衣裳。
继而,玖月又牵出另外两名证人,就是那日负责看守宫门的侍卫。他们亦证实了,眼前这人,正是携带护肤水入宫者。当时他们还查验了其所携之物,确实是此瓶护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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