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遍全城找不到人,现在倒好,有人私放逃犯!"韩起怒极反笑,"还是从东门,银鳞卫重兵把守的东门!"
周严适时上前:"侯爷息怒。属下查到,粮仓起火前,有人看见凶甲大人的亲卫在东门附近徘徊。"
凶甲猛地抬头:"胡说!我的人一直跟着我!"
"是吗?"周严不紧不慢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鳞,"这是在粮仓附近找到的,上面刻的编号...似乎是凶甲大人直属卫队的标记。"
韩甲脸色大变:"父亲,这一定是有人栽赃!"
韩起冷冷地看着长子:"栽赃?那你告诉我,你的人为何擅离职守,跑去白鹭湾?"
"白鹭湾?"韩甲茫然地看向凶甲。
凶甲额头渗出冷汗:"属下...属下收到线报,说鼍龙有异动..."
"够了!"韩起拂袖而起,"韩甲,你太让我失望了。"
周严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他知道,当韩起直呼儿子全名时,事情已成定局。
夜深人静,周嬛的寝殿内却仍亮着灯。韩乙难掩兴奋:"母亲,父亲刚才召见了我,说...说要让大哥上京为质!"
周嬛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急什么,变数犹在。"
"可父亲已经..."
"你父亲是什么人?"周嬛冷笑,"二十年前他能为了兵权娶我,今日就能为了利益改主意。"她将金簪重重扔在妆台上,"去告诉你舅舅,该进行下一步了。"
韩乙躬身退出,没看见母亲眼中闪过的一丝复杂神色。
周嬛凝视镜中的自己,轻声道:"韩起啊韩起,你以为送走一个儿子上京城就完了?我要你...亲自把最爱的儿子逼上绝路。"
镜中的女人笑了,那笑容比金簪的锋芒更冷。
水车刚转过瓮城拐角,车轮便碾过一块凸起的青石,车身猛地一颠。
"趁现在!"
借着这阵颠簸,孙先低喝一声,四人同时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