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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的摄像机开始转向公益短片的宣传海报,上面是桑霁月与破茧的合影,两人的伤疤在蓝雪花背景中形成星轨。戚总忽然揽住她的肩,体温透过羊绒大衣传来:“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吗?在试镜室门口,你躲在柱子后,护腕上的蓝雪花绣线勾住了裙摆。”

桑霁月点头,想起那时戚总递来的创可贴,背面画着小小的蓝雪花。现在女人的无名指上,还留着当年帮她缝补戏服时扎的针眼——原来所有的成长,都是有人在裂痕处,悄悄种下了发光的种子。

电梯门再次打开,暖光涌出来时,桑霁月看见戚总手机屏保换成了三人在山区小学的合影:她的唇裂、戚总的针眼、破茧的胎记,在蓝雪花丛中拼成完整的月亮。雪不知何时停了,护腕上的纸蓝雪花沾满细雪,却依然牢牢别在那里,像枚不会融化的星光勋章。

这场雪夜的追问,最终在裂痕里照见了真相:原来每个看似坚硬的外壳下,都藏着等待被看见的温柔;每个被误解的缺口背后,都有无数双手在悄悄缝补,让光得以流淌。当桑霁月与戚总走进电梯,护腕与耳钉的光芒交叠,映亮了按键上“承缺剧场”的楼层——那是她们共同为所有缺口建造的灯塔,在这个雪夜,终于亮起了第一盏灯。

电梯在“承缺剧场”楼层轻颤着停下,戚总指尖在按键上悬了一瞬,忽然转身从大衣内袋取出个丝绒盒。深蓝布料上绣着未完工的蓝雪花——是那年在后台,桑霁月替她改戏服时随手勾的线头。盒中躺着枚银戒,戒环上凹凸刻着三道浅痕:“唇裂的弧度、针眼的细点、胎记的星群。”她执起桑霁月的手,将戒指套进那道曾被剪刀划伤的旧疤上方,“去年在山区小学,破茧说我们的伤口像星星碎在人间,不如把它们连成月亮。”

剧场大门推开时,暖黄的灯光正漫过胡桃木墙面。桑霁月看见入口处的展示柜里,摆着初代护腕的复制品——蓝雪花丝带下方,用银线绣着极小的创可贴图案,正是十二年前戚总画在创可贴背面的那朵。更远处的幕布上,投影正循环播放公益短片:破茧握着画笔,在开裂的墙面上画满发光的蓝雪花,裂缝里渗出的金粉,渐渐聚成“承缺”二字的轮廓。

“霁月姐!”破茧的声音从后台传来,少年踉跄着撞开侧门,校服袖口沾着金粉,“星星灯串总在裂痕的位置卡住,是不是故意的呀?”他举起手里的灯串,透明灯泡沿着铜线排列,每颗灯泡都做成了不规则的缺口形状,卡在墙面裂缝处时,光恰好从缺口漏出来,在地面投出细碎的星斑。

戚总笑着接过灯串,指尖抚过少年手背上的胎记:“记得你教我的吗?贴补画纸裂痕时,要顺着纹路嵌金箔。”她将灯串嵌入墙面最显眼的一道裂缝,缺口灯泡刚好卡住,暖光顿时漫过整面墙,那些曾被视为瑕疵的纹路,此刻都成了光的支流。

后台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桑霁月转身看见,几位穿着特制义肢的舞者正在试衣间外徘徊,义肢关节处别着纸折的蓝雪花。其中一位姑娘的护腕滑落到肘弯,露出与桑霁月相似的旧疤——她忽然想起发布会前收到的信,字迹歪歪扭扭:“听说这里有给缺口的灯塔,我的手腕缺了块皮,能来种星星吗?”

“当然可以。”桑霁月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蓝雪花丝带,“不过我们的星星种子很特别,需要先把缺口亮出来。”她帮姑娘系好护腕,丝带在伤疤处打了个松垮的蝴蝶结,“你看,风会从这里钻进来,光也会。”

剧场穹顶忽然亮起,成百上千个缺口形状的灯盏同时发光。戚总站在控制台前,朝她比了个手势——那是她们第一次合作舞台剧时的暗号,表示“准备好了”。桑霁月看见观众席上,有戴着助听器的男孩在母亲怀里抬头,有坐着轮椅的老人正用放大镜观察墙上的裂痕装饰,每个人身上都别着纸折的蓝雪花,像等待被点亮的星子。

幕布升起时,破茧的画架推到舞台中央。他蘸着金粉颜料,在画布上的裂痕处涂抹,颜料顺着缝隙渗向背面,渐渐在幕布后方透出光来。桑霁月忽然想起十二年前偷来的护腕,想起试镜室里勾住裙摆的绣线,想起所有在裂痕里悄悄生长的温柔——原来真正的承缺,不是修补伤口,而是让每个缺口都成为故事的入口,让所有曾被隐藏的星光,终于能在同一片夜空下闪烁。

当第一束追光打下,桑霁月看见戚总无名指的针眼在灯光下泛着微光,自己护腕上的蓝雪花正沾着未化的细雪,而破茧画纸上的金粉,正沿着裂痕聚成银河。剧场外的雪又开始落了,但每片雪花经过玻璃窗时,都被室内的灯光染成了淡金色,像无数枚不会融化的星光勋章,轻轻落在每个缺口的边缘。

消毒水气味在鼻腔里晃荡时,桑霁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背扎着留置针。吊瓶里的葡萄糖液正顺着透明管子一滴一滴坠向血管,像她背了整夜的台词,在意识模糊前碎成了无法拼凑的残片。床头电子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病房门却在这时被轻轻推开,带着风雪气息的羊绒大衣裹挟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涌进来——戚总手里还拎着保温桶,指节因为长时间握着冰袋而泛着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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