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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现言 > 重生1958,扛枪打猎带富全村 > 第279章 铁盒焚烟,暗火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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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铁盒焚烟,暗火藏锋

寒潭的雾气漫过林英的靴面,湿冷如蛇信舔舐脚踝,她盯着潭中逐渐模糊的周沉面容,喉间像卡着块烧红的炭,吞不下,吐不出。

水波轻晃,倒影裂成碎片,又诡异地拼合——那半张脸上的痣,确确实实和前世湄公河畔那个毒枭副手一模一样。

前世在边境追了三年的毒枭副手,怎么会跟着她穿到五八年?

可这身皮囊下藏着谁的灵魂?

若他是敌人,为何能在短短时日混入公所任要职?

玉坠贴着心口发烫,烫得皮肤微微刺痛,她能感觉到空间里那株从毒巢废墟挖来的野葛正疯狂抽芽——嫩绿的藤蔓撕开腐土,窸窣声如虫行耳畔。

那是前世最后一次交火时,她用身体护下的线索,根须早已缠进她的命脉。

“英姐。”陈默的声音裹着松木香飘过来,带着夜里特有的温沉,像是从篝火余烬里煨出来的。

他的手从她肩侧探过去,掌心里躺着几片焦黑的电台残件,边缘还冒着细小的青烟,“信号断了,但频率还在循环。”

林英低头,看见他指节上沾着的松脂,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定是连夜拆电台时被松香烫的,触之微黏,带着树脂灼烧后的焦甜。

她伸手接,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粗粝如砂纸,突然想起上个月他跟着学打山雀,枪托撞得虎口青肿,偏要笑着说“知识分子的手,也能握猎枪”。

那时他还笑着吹走枪管上的灰,掌纹里嵌着火药屑,如今却已能拆解敌方通讯网。

“沉了吧。”她将铁盒里的地图折成小方块,塞进随身带的粗陶罐,指尖蹭过罐壁粗粝的陶土颗粒。

陈默没说话,只蹲下身帮她拾了块鹅卵石压在罐底,石头沁凉,表面覆着滑腻的青苔。

当陶罐“咚”地坠入寒潭时,潭水突然翻起幽蓝的漩涡。

那些写着“清除象征”的纸张竟在水下化作絮状白影,缓缓升腾,像被谁的手揉碎了时间。

林英盯着那抹消散的痕迹,心头一紧——这不像湮灭,倒像是某种召唤的开始。

她没再说话,只是将手伸进衣襟,按住滚烫的玉坠。

那一瞬,她仿佛听见了前世雨林深处电台的电流杂音,遥远得像是来自另一个宇宙。

直到陈默轻轻握住她的手腕:“走吧。”

两个身影沿着来路离去,身后,寒潭重新归于死寂,唯有雾气愈发浓重,悄然向村中蔓延。

次日清晨的祠堂飘着艾草味,烟火气混着草木焦香钻入鼻腔。

算盘嫂的铜算盘“噼里啪啦”敲得山响,珠子撞击声像冰雹砸在铁皮屋顶。

吴铁柱蹲在门槛上啃玉米饼,嘴角沾着渣子,每咬一口,碎屑就簌簌落在裤腿上,带着粗粮的干涩气息。

碑石匠摸着盲杖摸索到长条凳前,灰白的胡须被穿堂风掀起,拂过木桌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林英掀开油布,露出底下的伪造地图,布料摩擦声刺耳:“改了三处标记,把‘青山卫’挪到下游荒岭。”她指尖点在地图上,粗糙的纸面刮过指腹,“铁柱,你带二壮他们今晚去原埋药坑边‘不小心’漏份地图。”

“得嘞!”吴铁柱猛地站起来,玉米饼渣子簌簌掉在裤腿上,“我让狗剩子装摔一跤,保准那地图能‘滚’到草窠里。”

算盘嫂推了推老花镜,算盘珠子突然停住,清脆一响:“英丫头,这招叫‘引狼认路’?”

林英扯了下嘴角:“他们要毁金穗,就得先找到金穗的根。我们给的根,得是带刺的。”

第三日午时的日头毒得很,晒得祠堂瓦片滋滋作响。

算盘嫂的蓝布衫后背洇着汗,湿痕一圈圈扩散,像枯井里渗出的水渍。

她撞开祠堂门时,门框“吱呀”响得刺耳,木屑簌簌落下:“英姐!供销社的王会计带着俩后生,说代销点丢了三十尺花布,要查赵老拐的账!”

林英早把茶碗搁在案上,茶渍在木纹里晕成小团,边缘微微卷起:“让赵老拐把钥匙交出来。”

赵老拐的手在抖,铜钥匙串碰出细碎的响,像老鼠在墙缝里啃木头。

林英蹲在库房角落翻账册时,指甲盖刮到夹层的糙纸——“青山卫军工调拨单”几个字刺得她眼疼,底下盖着“万春堂”的暗印。

墨迹未干,带着淡淡的硝石味。

她把单据往怀里一塞,转身就往公示栏跑,浆糊刷得太急,手腕上沾了白点子,黏腻如初雪融化的泥水:“为防鼠患,粮仓熏烟三日,外人不得靠近。”

当夜子时的风带着腥气,掠过屋檐时呜咽如婴啼。

林英蹲在粮仓屋顶的瓦垄里,响镖在指缝间转得飞快,金属棱角硌着掌心,留下浅浅的压痕。

底下黑影翻围墙时,她看清了那人腰间的牛皮包——和前世毒贩藏迷药的款式一模一样。

撬板“咔”地一声撬开窗栓,吴铁柱的哨子就炸了,二十几个火把“刷”地亮起,橘红火光撕开黑夜,映得那黑影睁不开眼,影子缩成一团,像被钉在墙上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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