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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悬疑 > 我在东南亚当降头师那些年 > 第166章 。野地荒坟。枯树老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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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野地荒坟。枯树老鸦

老大爷提着盏马灯在前头引路,昏黄的光线下,山路越发崎岖。

两旁的树木影影绰绰,像举着手臂的鬼影,风一吹,枝叶“哗哗”作响,像是有无数人在暗处低语。

直到天色彻底黑透,远处的山坳里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阴冷,几人才终于到了那片废弃的坟场。

虽说白天大爷刚清理过杂草,但坟场里依旧荒得瘆人。半截的墓碑东倒西歪,上面的字迹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有的碑石裂成几瓣,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泥土。

散落的骨灰坛被藤蔓缠着,有的滚落在地,坛口敞着,像一个个黑洞洞的眼睛。

“哇哇——哇——”几只乌鸦蹲在枯树枝上,被几人的脚步声惊动,扑棱棱飞起,叫声凄厉,在寂静的夜里传出老远,听得人头皮发麻。

四目道长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之处,密密麻麻的坟头连绵一片,有的坟头塌陷下去,露出底下的棺木残骸,朽木中混杂着不知名的毛发,看得人心头发紧。

“大家散开找找,注意看有没有特别新的坟,或者有异动的地方。”

他叮嘱道,“这鬼王死了百年,尸骨怕是早跟泥土混在一起了,得仔细辨。”

“好。”徐正义应了一声,握紧手里的桃木剑,手电筒往东边照去,光柱穿过层层树影,落在一片更显荒凉的坟堆里。

家乐往西边走,脚下的碎石发出“咯吱”声,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总觉得身后有东西跟着,手电筒的光都在微微发颤。

一休大师双手合十,佛珠在指间转动,口中低声念着佛号,往北走去。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骨灰坛,忽然停在一个半埋在土里的坛子上——那坛子上竟缠着一缕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四目道长则往南边搜寻,他手里的罗盘指针微微晃动,比在山下时更急促了些,显然这附近的邪气极重。

光柱落在一座稍微隆起的土堆上,土堆前没有墓碑,却插着一块褪色的红布,看着像块残破的嫁衣碎片。

夜越来越深,山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得马灯的火苗剧烈摇晃。

几人的身影在坟场里穿梭,手电筒的光柱忽明忽暗,与那些枯坟、残碑交织在一起,像一幅诡异的剪影画。

谁也不知道,那鬼王的尸骨藏在哪个角落,更不知道,这片沉睡了百年的坟场,会不会因为他们的到来,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夜雾像活过来的鬼魅,不知从哪片坟头后涌出来,瞬间漫过脚踝,缠上膝盖,转眼间就将整个坟场吞入一片白茫茫的混沌里。

手电筒的光柱穿透雾气,只能照出丈许远,光线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像万千游荡的魂灵。

枯树的枝桠在雾中若隐若现,老鸦早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四面八方涌来的声响——

先是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像含着无尽的委屈,从东边的雾里飘来,细听却又像在西边的坟头后。

接着是孩童的啼哭,尖锐刺耳,仿佛就在耳边,扭头去看,却只有空荡荡的雾气;忽而又响起老人的咳嗽声,混着含糊的絮语,像是在念叨着什么陈年旧事。

间或夹杂着泼妇的骂街声,尖利刻薄,一句句扎进耳朵里;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忽远忽近的笑声,有时是少女的娇笑,有时是老妇的干笑,分不清是善意还是恶意,缠在雾里,绕着几人的脚踝打转。

“师叔公!你们在哪里?”徐正义握紧桃木剑,声音在雾中散开来,变得虚浮无力,连他自己都能听出声音里的颤意。

他朝着记忆中一休大师离开的方向走了几步,脚下踢到一块松动的墓碑,“哐当”一声,惊得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雾气在身后翻涌,仿佛有什么东西刚从那里隐去。

“师傅!师傅你在哪?”家乐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死死攥着手里的锄头,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的泥土在蠕动。

方才还清晰可辨的方向,此刻早已乱成一团,雾气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浑身发毛。

一休大师停下脚步,双手合十,佛号声沉稳有力:“阿弥陀佛,世间虚妄,皆为心魔。”可那声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阵女子的低语,柔媚入骨:“大师,来陪我聊聊天啊……”他眉头微蹙,不为所动,继续往北走,却发现脚下的路越来越泥泞,像是踩进了没膝的沼泽。

四目道长拿出罗盘,指针却在雾中疯狂乱转,根本定不住方向。他冷哼一声,掏出一张黄符点燃,符火在雾中明明灭灭,只能照亮他眼前的一小片地方。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他大喝一声,声音却被浓雾吞噬,连半分回音都没有。

周围的声响更盛了,哭的、笑的、骂的、闹的,像无数人挤在耳边喧哗,却始终看不到半个人影。

四个人,四束手电光,在茫茫白雾里各自游荡。

明明相距或许不过数丈,却像是隔了万水千山。脚下的坟头、残碑、骨灰坛,在雾中化作模糊的轮廓,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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