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棺材”二字,众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四目道长捻着胡须,沉声道:“看来猜得没错,这鬼王的尸骨定然在井里,不然怎会有水鬼守着?”
徐正义皱起眉:“可谁会把尸骨藏进井里?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百年光阴流转,当年的真相早已被井水淹没,如今再追究缘由,显然徒劳。
眼下最棘手的,是如何取出井底的尸骨。四目道长探头往井里看了看,井水黑沉沉的,探照灯的光都照不透深处。
“这井少说有二十多米深,底下是地下水,抽了怕是还会冒出来,怎么取?”
一句话问得众人沉默。阿飞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脖子上的指印还泛着青黑,想起井底那股刺骨的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水里又冷又滑,还有水鬼……总不能再下去冒险。”
“要不……试试把水抽干?”一休大师忽然开口,“水抽干了,井底露出来,才能看清棺材在哪儿,也好动手。”
四目道长眼睛一亮:“这主意可行!得用抽水机,还得带柴油发电机——这荒郊野岭的,没电源可不行。”
“师傅,我去!”家乐立刻站起身,拍着胸脯,“我回义庄找文才师兄,让他联系镇长,叫人带设备来!”
“好,快去快回。”四目道长叮嘱道,“路上小心,跟文才说清楚,要大功率的抽水机,越多越好,不然赶不上井水冒的速度。”
家乐应了一声,转身跳上老王的摩托车:“王叔,麻烦您了!”
老王发动摩托车,“突突”的引擎声再次响起,载着家乐往义庄的方向驶去,很快消失在山路尽头。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仍站在井边,望着幽深的井口,脸上满是头疼。
井壁上的青苔在灯光下泛着湿滑的光,井底隐约传来“咕嘟”的水声,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翻涌。
“这鬼王的尸骨藏得如此隐秘,又有水鬼看守,可见当年藏尸之人定是怕她重现人间。”
一休大师叹了口气,“如今我们要把她挖出来,不知是福是祸。”
四目道长哼了一声:“管它是福是祸,既然撞上了,就没道理退缩。
等水抽干了,管它什么鬼王棺材,一把荔枝柴烧了,永绝后患!”话虽硬气,他握着剑柄的手却微微收紧——这口井里的邪气,比他预想的还要重,接下来的事,怕是没那么容易。
阳光渐渐升高,照在井边的碎石上,却驱不散那股从井底往上冒的阴冷。
徐正义扶着阿飞在一旁休息,两人时不时看向井口,心里都在盘算着抽水机到来后,该如何应对那藏在黑暗深处的诡秘。
一个多小时后,摩托车“突突”地驶回任家镇,家乐跳下车时,裤脚还沾着路上的泥点。
他一路小跑冲进义庄,见文才正在院子里给法器上油,急忙喊道:“文才师兄!快!出事了!”
文才放下手里的棉布,抬头见他满头大汗,神色焦急,连忙问道:“怎么了?四目师叔他们出事了?”
“不是,”家乐喘着气,语速飞快,“我们找到鬼王的尸骨了,就在那片废弃村子的水井里!
可井水太深,还有水鬼守着,根本拿不出来,师傅让找抽水机,越多越好,还得带柴油发电机!”
文才一听,也紧张起来:“水井里?这可麻烦了。”
他当即放下手里的活,“你先在义庄盯着,看好阿生,别让他乱跑,我这就去找镇长。”
“好!师兄你赶紧去!”家乐点头应下,转身往阿生的房间走去——自从阿生被鬼王邪气侵扰后,一直昏睡不醒,得时时看着。
文才抓过外套,快步跳上老王的摩托车:“王叔,麻烦再跑一趟,去镇政府!”
摩托车再次发动,往镇中心驶去。义庄离镇政府有三四里地,一路颠颠簸簸,等赶到镇上时,天色已经擦黑。
街面上的铺子大多关了门,只有几家饭馆还亮着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两人急匆匆的身影。
镇政府的大门紧闭着,门岗室里的老张正低头扒着饭,听见摩托车声探出头来:“谁啊?这时候来办事?”
“张叔,是我,义庄的文才!”文才跳下车,快步走过去,“有急事找镇长,关于黑石村那边的邪事,十万火急!”
老张认得他,知道义庄常跟这些“怪事”打交道,不敢怠慢,赶紧放下碗筷开了门:“镇长还在办公室呢,刚开完会,你快进去吧。”
文才谢过老张,大步冲进镇政府大院。办公楼里只有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他凭着记忆找到镇长办公室,“砰砰”地敲起了门。
“进来。”里面传来镇长略带疲惫的声音。
文才推开门,只见镇长正揉着太阳穴看文件,他连忙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最后急道:“镇长,这事耽误不得,那鬼王邪气太重,再不处理,怕是要出大事!
您得赶紧调几台抽水机,还有柴油发电机,我们等着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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