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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旗猎猎卷长风,万里沧溟照眼空。

莫道中原无锐旅,楼船已备破蛮东。

长安的牡丹开得正盛,御书房的窗棂间都浸着花香。虾仁却对着一幅海图凝神,指尖在图上东瀛列岛的位置重重一点,墨迹晕开,像一滴落在宣纸上的血。

案头堆着沿海各州府的奏报,几乎都提到了同一个问题——倭国诸侯混战,败者裹挟流民跨海为寇,袭扰浙闽沿海,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上月更有一支倭船直抵长江口,竟敢冲击水师巡逻艇,抢走了三船漕粮。

“陛下,水师都指挥使周侗奏请,增造楼船五十艘,募兵三万,犁庭扫穴,永绝后患。”苏子谦捧着奏折,语气凝重,“浙闽巡抚也递来血书,说沿海百姓已无宁日,再不出兵,恐生民变。”

虾仁抬头,目光掠过窗外盛放的牡丹,那娇艳的颜色总让他想起登州港被焚烧的渔船,想起被倭寇掳走的孩童啼哭。他起身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新绘的《海疆图》,从辽东半岛到琼州海峡,海岸线蜿蜒如带,每一处被倭寇袭扰的地点都用朱笔圈出,密密麻麻,触目惊心。

“子谦还记得,当年朕在登州港杀倭寇时,有个老渔民说过什么?”虾仁的声音低沉,带着海风的咸涩。

苏子谦想了想,道:“记得,他说倭国小如弹丸,却敢捋虎须,皆因我朝水师孱弱,海疆不宁。”

“正是。”虾仁的指尖划过海图上的东瀛,“中原百姓刚能吃饱饭,边防才得安稳,岂能容这蕞尔小邦在卧榻之侧扰我安宁?”他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属于“穿越者”的锐利,“朕不仅要扫平倭寇,还要让那东瀛列岛,永远不敢再窥伺中华寸土。”

秦瑶端着清茶走进来,闻言脚步微顿。她放下茶盏,看着海图上的东瀛,轻声道:“陛下之意,是要跨海远征?”

“是。”虾仁拿起周侗的奏折,朱笔在“犁庭扫穴”四字上重重一画,“当年在潼阳关,朕用长矛劈开生路;如今海疆有警,朕就要用楼船,给百姓劈出一片太平海波。传旨,着周侗即刻来京,议伐倭事。”

三日后,水师都指挥使周侗抵达长安。这位出身登州水师的老将,皮肤黝黑如铁,手掌布满老茧,觐见时身上还带着海腥味。他跪在殿中,声音洪亮如钟:“末将周侗,参见陛下!”

“起来说话。”虾仁指着海图,“说说你的打算。”

周侗起身,走到海图前,拿起一根玉簪指点:“倭国诸侯割据,关东关西打成一团,正是用兵良机。末将以为,可分三步走:第一步,造楼船,练水师,确保制海权;第二步,取琉球为跳板,建立前进基地;第三步,水陆并进,直捣倭国本州,擒其首恶,毁其巢穴!”

他的手指重重敲在倭国京都的位置,眼中燃烧着战意:“末将在登州与倭寇周旋五年,深知其虚实。彼辈船小炮弱,只敢趁虚而入,若我朝以楼船巨炮临之,如泰山压卵!”

虾仁看着海图,脑海中浮现出另一个时空的记忆——那些关于“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论述,那些关于坚船利炮的构想,此刻与周侗的计划渐渐重合。他从案头拿起一本小册子,递给周侗:“这是朕琢磨的一些法子,你看看。”

册子上是虾仁凭记忆画出的改良楼船图样,增设了撞角,加大了舱室以载火炮,甚至还有简单的风帆联动装置。周侗翻开册子,越看越心惊,手指抚过那些从未见过的构造,呼吸都急促起来:“陛下……这楼船若能建成,定能横行沧海!”

“能建成就好。”虾仁笑了,“工部会全力配合你,所需钱粮、工匠,一概优先拨付。朕给你一年时间,务必让水师具备跨海作战之力。”

“末将万死不辞!”周侗捧着册子,如获至宝,“只是……火炮铸造不易,工部的范铸之法,恐难达陛下所求威力。”

虾仁早有准备:“朕已让人在泉州设了火器局,召了江南最好的铜匠、铁匠,仿造西洋红夷炮,再加以改良。你派人去盯着,有任何需求,直接报给朕。”

周侗领命而去,御书房内只剩下虾仁与秦瑶。海风仿佛透过窗棂渗了进来,带着淡淡的咸腥。秦瑶看着海图上的东瀛,轻声道:“跨海远征,风险不小,朝中怕是会有非议。”

“非议难免。”虾仁走到她身边,望着窗外的牡丹,“但百姓在海边哭,朕不能装作听不见。当年在潼阳关,谁又能想到一个炮灰小兵能走到今日?事在人为。”他握住秦瑶的手,掌心温热,“你还记得朕刚登基时说过什么?”

“记得。”秦瑶眼中漾起温柔,“你说,要让天下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能安稳睡觉。”

“正是。”虾仁的目光再次投向海图,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如今内地安稳了,该轮到海疆了。朕要让海边的百姓,也能像长安的百姓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担心倭寇的刀,不用怕渔船被烧。”

他走到案前,提笔写下一道旨意,墨迹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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