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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189章 杜衡留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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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运转到了这个地步,基本就可以指挥身体下一步的行为了,王蓁装出尚未清醒的样子,顺手抄起旁边的大枕头,就往面前男人头上招呼。

耶律德光没想到刚睡醒的王蓁的起床气还挺烈,抬手臂挡下迎面砸来的大方枕,顺势将她的一双手臂捉住,单手固定在头顶,身子也因为这个特别的姿势而几乎欺在了王蓁的身上。

唇角勾出邪魅的浅笑,耶律德光腾出的一只手点了下王蓁的鼻尖:“你这只小野猫,刚才还给你揉的舒服,怎么刚睡醒就打人呢。”

王蓁的思维模式是一次只能思考一件事情,听他说刚才揉的舒服,当即便忘了刚才允在嘴里的那根手指,一本正经地矫正:“刚才给我揉的是沫沫,你这么大一男人,怎还同个小丫头争功,这样很不厚道哎。”

耶律德光勾了下薄唇,抬手掀开床幔,王蓁顺着他撩起的床幔看过去,见沫沫小宫女正趴在床边小几上睡得酣甜,王蓁连唤了几声,沫沫竟一点儿反应都没。

“别喊了,她一时半会醒不来,想醒来约莫得明天早晨了。”耶律德光说话时,又将床幔重新放下来,转回身又顺势将王蓁的身子据在双臂弯里。

这小女人竟到现在还没留意到自己眼下的处境,耶律德光油揩的欢欣的同时不免生出些担忧,倘若她向来这样粗心惯了,会不会也轻易便宜了别的男人。

王蓁的心思此时尚拴在沫沫身上没解开,哪有空闲琢磨被揩油一事,瞪圆了一对美目盯着耶律德光:“你将她劈晕了?”

耶律德光点头,一副理所应当道:“不劈晕她我能给你揉么?”能挨着你这么近么?能揩油揩的这么顺手么?只不过后面的这句,耶律德光只在心里想了想,嘴上没胆子说出来。

王蓁皱起小脸:“你想揉就揉嘛,说一声就好啦,干啥要劈晕人家,你往后手轻点,这得多疼啊。”

看她一副心疼的模样,耶律德光心里有点不舒服。不过劈晕一小丫头就把她疼成这样,自己三更半夜里穿梁越脊入宫来看你,也没见你这么心疼过。

不过脑子里立刻又过了遍陈伯的至理名句,百炼钢才能成绕指柔,他需如熬腊八粥一样慢慢地熬,他就不信王蓁这颗漂亮的小顽石不开窍。

手绕过王蓁的肋下,隔着衣衫抚着她的背问:“还有没有哪里疼的?我再给你揉一揉。”

王蓁原本已经忘了一身的疼痛,可此时被他手一碰,又碰到某处酸痛,立刻就叫起来:“就这个地方,好疼哦。”

耶律德光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趴在床上,手上拿捏着力道在她纤细的腰身处来回揉捏着,忍不住问:“你不是入宫来享福的么?怎么享福还享的这么辛苦?”

王蓁闭着眼,被揉的很是享受,听他问便道:“福是享的挺轻松,眼前的这个罪全却是我多嘴自找的,说要学剑器浑脱舞,原是想方便同丁姐姐唠嗑的,可谁知道十六娘那厮来真的……哎呦,往左边些,就,就这个地方……”

耶律德光听她说学剑器浑脱,皱眉问:“剑器舞是旧唐时公孙大娘独创的冷兵器舞,我听说这支舞对舞姬的要求极高,眼下中原已几乎没人能跳的来这支舞了,你从小又没练过,怎么可能学的会?”

王蓁苦着小脸点头:“嗯,叶尧你果然博学,不愧为我王蓁的挚友,连那剑什么脱衣舞都晓得,是啊,我也说了我不行,可丁姐姐非要把我这只笨鸭子往架子上赶,所以就变成这个样子啦,哎呦,今天才第一天,往后苦日子还长着呢。”

耶律德光听她这么说,略想了想,道:“不如我教你几招真正的剑术,就算你到时候跳不来那个舞,随便拿着剑比划几下,唬个把外行,绝对没问题。”

王蓁闻言,一骨碌就转身爬起来,大眼睛闪闪亮地看着耶律德光:“真的?学真正的剑术会不会比舞蹈难啊?”

耶律德光斟酌了斟酌:“我寻几个简单的招式,像你这么冰雪聪明,料想也不会很难。”

王蓁激动地握着小拳头,继而问道:“那是不是我学会了,也能像你一样在房顶上飞来飞去的?想去哪就去哪啊?”

耶律德天嘴角抽了几抽:“呃,这个恐还需多些时日。”

王蓁并没留意耶律德光最后这个表情,激动的小拳头又激动地抓住耶律德光的衣袖:“那你明天就开始教吧?越早越好,我听丁姐姐说离跳舞的日子不远了。要不你明天上午就过来。”

耶律德光的嘴角又抽了几抽,心想你也不问问我眼下是怎么进来的,你是拿这大梁皇宫当陈桥教坊么?

见耶律德光默不作声,王蓁皱着秀眉,有点担心地试探问:“怎么了?是不是你不得空啊?”

耶律德光轻轻摇了下头,抬手揉开她微蹙的眉心:“天天陪着你我都有空,只是眼下你在宫里,我白天过来恐不方便。”

王蓁此时才恍然,拍着脑门道:“我怎么把这么要紧的事都忘了,真是该打!”

王蓁说着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扑向耶律德光,在他身上前后上下地翻找,边找边问:“你是翻墙进来的吧?城墙那么高你有没有摔着啊?守城的侍卫没发现你吧?”

见她一直凌乱的调子总算往谱上靠了靠,且对自己还算上心,耶律德光总算觉得有些欣慰,抓住她在自己身上翻找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眸光温柔:“我没事,只要能见着你就好。”

看着他认真的眸子,王蓁心里一片温暖,忍不住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好兄弟,够义气!”

拍完了肩膀,王蓁突然想起上个晚上见他时,还跟他说过那样混账的话,俏脸立刻飞了两朵红晕,低头扯着枕头上的五彩穗子,小声道:“其实,其实上次同你说那样一番话,我也并非当真恼了你,你,你别搁在心上。”

耶律德光觉得她现在像极了只做了错事的小宠,疼怜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头:“我没恼,往后也不再勉强你做什么,你在哪里我都陪着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