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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花见羞 > 第209章 女媭婵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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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十六娘揉了揉太阳穴,头疼地看了王蓁一眼,拎起她一只小爪子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一掌下去劈晕个人?能不能利落的劈死只蚊子还有待考量。赶紧给我好生习舞,武的就甭惦记了,多琢磨着学点烟视媚行倒是正经!”

王蓁皱了下眉,她之所以动了这个念头,是觉得自己以往每次吃亏,总吃在打架上,先前在李府就是,前几日她若能一掌劈晕那两个侍卫,兴许还能救下那个小宫女。

十六娘的话同昨晚叶尧说的基本,可见他不是因躲懒而诓自己的,她需再想个别的法子,刚才丁十六娘说了个什么招式来的?

王蓁突然醒神,转身冲丁十六娘叫道:“哎,你说的那个烟视媚行,不是兵法里的吧?”

丁十六娘正欲开口,却突然脸色微变,快步行走到太常司大门前,屈膝跪在台阶前。

台阶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腰身束着紫带的小黄门。

王蓁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满院子的舞姬呼呼啦啦顷刻间跪了一地,这场面她是头一回见,没弄清眼下这是要干啥,就觉有人揪了揪自己的裙角,低头一看,竟然连沫沫也跪下,而且正着急地对着她一番挤眉弄眼。

王蓁揣度着自己是不是也该跪一跪呢?正走神呢,台阶上那两个小黄门就直勾勾向自己这边看过来,王蓁心思一转,立刻也跪了下去。

弹打出头鸟,安先生曾教过她,遇事不明则从善如流。

两个小黄门中的一个,扯着公哑嗓子念了老半天,王蓁因离着远一个字也没听清,最后只看见丁十六娘将那道圣旨双手接下,随后站起身,同那两个小黄门又说了些话,才亲自将那两人送出了太常司。

丁十六娘领了圣旨,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王蓁已经很乖巧地分好了两盏茶,并坐在桌边老实等着,只待她一进门,一个健步冲过来就抽走了她手里的圣旨。

抚摸着手里金黄色的料子,王蓁两只眼睛直放光:“这就是传说中的圣旨啊,我今日总算见着真的了。”

丁十六娘满以为她关心的是旨上写的东西,去没想到王蓁很没出息的只顾捧着卷圣旨流口水,翻来覆去看了个够,终于将圣旨又卷好了放在她的面前。

丁十六娘将圣旨收进专用的一个玉匣里,转回身端起茶盅一口喝光,道:“圣旨你也看了,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王蓁眨着大眼睛,讪讪地笑了一下:“呃,那个……馆阁体我不认识……”

丁十六娘一口茶末子喷了王蓁一脸:“敢情你看了这半天,光看了个热闹啊?”

王蓁揩着脸上的茶,满眼无辜:“我又没学过馆阁体,这能怨我么?我到现在连我那册封的玉牒还没看明白过呢。”

王蓁脸上的茶水还没揩干净,丁十六娘的纤纤玉指就戳上了她的额头,嘴里还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就着你还口口声声跟我说要怎样怎样,你如今连个奏折都看不懂,还想翻出多大的水花花来啊?”

王蓁瞪着眼:“奏折也是用馆阁体写的?”

丁十六娘翻了她一记白眼,表情明白写着“废话”二字。

王蓁心里一声哀嚎,默默地念了句安重诲。

丁十六娘却敲了几下桌面,无视她悲愤欲绝的表情,神色严肃道:“圣旨上说了,那个人三天后就入宫,咱们得好生预备,我已经差人去宫外采买了需用的东西,你这几天也将精气神好生养一养,或许咱们的机会就来了呢。”

王蓁满脑子揣着馆阁体的事,根本没听见丁十六娘说了些什么,只跟着点了下头。

————

潘楼东街,会仙楼

端然立在第三层馆阁上的安重诲,正闲闲地捏着个杯子,隔着院墙看外头喧闹的街景,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刁钻且响亮的喷嚏。

揉了揉酸涩的鼻头,安重诲抬眼看向天上明晃晃的日头,呐呐自语:“来了东京还有人念,人缘太好也是没办法哎!”

自己感慨了一番,没听见有人附和,安重诲觉得有点没意思,回身看过去,见水晶琉璃一样的冰雕屏风后面,李嗣源一袭素白宽衫,盘膝坐在茶席前,书看的正入神。

看了眼外面的街市,又回头看看李嗣源,安重诲晶亮的眼睛闪了闪,笑着凑过去,面上是为讨口茶喝,眼光却始终没离过李嗣源那张平静专注的脸。

“先喝口茶把口水顺下去,想说什么就说吧。”李嗣源说话时,目光始终没离开手中书卷。

安重诲皱了皱眉头,咽了口茶道:“我整日对着你这张千年不化的寒冰脸,还至于留口水?看着用来避暑还差不多。”

李嗣源放下书,牵了牵唇角:“既然看我这张脸就能避暑,你浪费我几百两银子摆这冰雕的屏风,是不是得给我再寻个由头?”

安重诲撇了撇嘴:“我不过就花了你百十两银子,你就心疼的这样,你逛教坊光听个曲子就花十几两金子呢,也没见你这般小气。”

李嗣源长睫微睐,含笑望着安重诲:“我是听美丽的女子抚琴,自然有种天生的乐趣,此之为阴阳调和,而我将银子浪费在你身上,又有何乐趣?”

安重诲被激的有些恼,甩着袖子道:“不就两块冰么?这钱我自己掏荷包总成吧?懒得同你这种色欲熏心的人计较,等改日见了我那漂亮徒儿,我需好生提点她一番,且不可同你这只糖公鸡走的太近。”

“糖公鸡?”李嗣源挑了挑好看的长眉。

安重诲重重点头:“没错,就是糖公鸡,跟铁公鸡一样,非但一毛不拔,还得沾别人点。”

李嗣源眸光只扫了他一眼,又垂首落在书上。

安重诲看他又要去看书,觉着实在无聊,便没话找话道:“哎,我说这大好的天气,你怎不去寻那位会弹琴的漂亮姑娘叙叙旧?光在这儿枯坐着,多没劲啊。”

李嗣源侧目看了眼外头的毒辣的日头,将头一摇:“不去,怕晒黑。”